林霖放下電話,沖陸沔笑道:“剛才你罵我的話我錄音了,還給卓行遠發過去了,等他來以後我相信陸少爺會很開心。”

李烈陽感覺林霖越來越有心機了,和卓行遠學的越來越腹黑。

陸沔:“……”這要是被卓行遠聽見了感覺他又要完了。

陸沔知道現在卓行遠和林樾不敢動他們家,但他怕卓行遠會為了林霖沖冠一怒為紅顏,不管不顧,硬拼的話,陸家絕對是找死的命,所以他也不敢真的太放肆。

初州因為林霖被卓行遠教訓過不止一次,早就心存怨念,剛才一直沒出聲是因為插不上嘴,現在看陸沔說不出話了忍不住出聲道:“林霖,做人得矜持點,總是上趕子可是會讓人看不起的,尤其卓行遠什麼人沒見過,主動的可見得多了,你還是欲擒故縱欲拒還迎能長久點……”

剛剛才來的明文正在喝酒,聽到初州這幾句話差點被嗆到,計城禮見狀趕緊奪了他的酒杯給他拍拍後背,初州這人真是蠢得可以,他不說話也許林霖就當沒看見他放他一馬了,可他卻非要過來刷一遍存在感,看林霖今天這架勢,有一種要把幫陸沔說話的人都diss一遍的意思。

初州這話可是把林霖的地位貶低到了極點,就好像林霖是被包養的一樣,這可是把林霖徹底得罪了,他笑眯眯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袖釦,很好,這段錄音也給卓行遠發過去了。

“初少爺真有經驗,看來沒少玩這一套,就是不知道和多少人玩了多少遍,還是喜歡玩兒下藥的把戲?你的腎還好嗎?用不用我讓卓行遠幫你找找比較出名的老中醫補補陽氣?萬一哪天被吸幹了,死相多難看!”

林霖可不是吃虧的人,對初州給他下藥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而且因為初州剛開始他沒少被卓行遠教訓,所以初州也是他要懟的目標之一。

趁卓行遠還沒來,林霖又diss了一把陸沔,“不過初少爺有句話還是沒說錯的,做人可不是要矜持麼,像那種上趕著想給人做小三的,最讓人惡心了,你說對不對,陸少爺?可惜了,卓行遠看不上你的姿色,醜拒了……”

誰都知道陸沔直到現在還惦記著卓行遠,林霖擺明瞭就是罵陸沔不要臉想當小三,關鍵卓行遠還一直不待見他,當小三人家都看不上。

陸沔被說的急了,把林霖抵在沙發上小聲道:“你不過就是個被人玩過的,有什麼了不起……別以為卓行遠向著你就為所欲為……”

陸沔不敢把這話公開了說,不然誰知道林霖是不是又在錄音,卓行遠已經警告過他了,這件事只要傳出去,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死定了。

“我被人玩過了又能怎麼樣,卓行遠還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林霖同樣小聲說著,“再說你以為你多冰清玉潔,你不也和不少人上過床?你以為你是女人?就算你還是個雛兒卓行遠也看不上……”

林霖推開陸沔的肩膀,聲音放大了些,對著陸沔也對著王:“不管做人還是做狗,最好心裡都有點數,有點自知之明,不然,死的時候都在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智商能讓自己死的這麼早。”

林霖今晚是火力全開,對著陸沔那幫人是見誰懟誰,李烈陽他們從沒見過這麼毒舌的林霖,平時林霖和卓行遠在一起雖然不是小綿羊的模樣,但也沒像現在這樣——不服就幹。

李烈陽他們開頭還想著要是林霖吃虧了就上去幫一把,現在看來,好像吃虧的是別人,林霖一張嘴就能氣死人,都沒他們什麼事,所以包廂裡還是很安靜的,都在看林霖的怒懟。

除了陸沔,他們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麼惹到的林霖,就一邊好奇一邊看熱鬧。

王樂被林霖看的手腕隱隱作痛,他是真沒想到林霖能有那個魄力,硬生生把他的手掰斷,平時看起來就是個會躲在林樾和卓行遠身後的紈絝,竟然能這麼狠。

王樂臉上有冷汗滑落,林霖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殺意,如果眼神真的能殺人,那他可能死了不下一千遍。

他到現在都記得林霖掰斷他的手時眼裡的恨意,還有臉上陰森的笑容,就因為他傷了卓行遠,傷了他最重要的人,林霖就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被看得後背發麻,王樂實在忍不住,吼了一句:“看什麼看!”喊完覺得不夠有氣勢,又罵了句髒話,然後說:“卓行遠不在你寂寞了?看也沒用,老子對你這種人沒興趣!”

林霖掩了掩鼻子,覺得他特別惡心,“我也對你這種人渣沒興趣,我只是在想,你的右手是不是不疼了……”

說完林霖又彷彿喃喃自語般,“早知道當初就多用些力了,看你的手還在這裡,真是非常不爽。”

林霖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能聽見,除了盛世,所有人都很驚訝,前一陣只聽說王樂的手被人弄斷了,不知道是誰幹的,原來是林霖,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卓行遠都當祖宗的主兒,聽意思好像還是林霖親自動的手,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林霖感覺到褲兜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說明卓行遠快到門口了,卓行遠也安裝了和林霖互相感應的定位,林霖開啟了二百米米之內的振動。

想了想,林霖走過去,用力捏住了王樂的右手腕,王樂本來這隻手就廢了,用不上力,林霖又想鉗子一樣狠狠捏著,怎麼都掙紮不開,王樂瞬間就變了臉色,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林霖和他相反,露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問他:“你知道什麼叫害怕嗎?”

王樂疼得冷汗直流,哪有功夫聽林霖問了什麼,不過其他人聽見了,林霖說:“害怕就是你現在看到我恨不得叫爸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