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和計城禮躺在一張床上還滿身吻痕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昨天林霖結婚,然後他們倆是伴郎,計城禮喝醉了,他送他回酒店房間,完了呢?他們倆怎麼滾到一起的?明文完全沒印象。

輕輕動一下腰就疼得不行,明文簡直欲哭無淚,和人上床也就算了,被人上了也可以算了,關鍵計城禮可是無性xing戀啊!被一個無性xing戀上了算怎麼回事?!到底是他不懂什麼叫無性xing戀還是計城禮是個假的?!

明文沒工夫去想太多沒用的,他迅速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一瘸一拐的走了,他相信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怎麼了……

兩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扔的到處都是,他們倆的尺寸又差不多,而伴郎的襯衫又是一樣的,以至於明文都沒發現自己穿的是計城禮的襯衫。

計城禮在明文走後不久就醒了,宿醉帶給他的不僅是頭疼,還有昨晚的記憶,確切的說是昨天傍晚的記憶。

昨天他喝多了,明文送他到酒店房間,然後他就跟中邪了一樣捧著人親,可能是喝多了腦子不好使,明文打了他一拳他都沒反應,最終把明文給鎮壓了,然後兩人就滾到一起了……

計城禮看著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頭疼不已,他到底對人做了什麼,明文又去哪了?回去了?好歹兩人也春.風一度,不用這麼絕情吧。

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計城禮一眼就發現了襯衫不是自己的,前襟有一塊明顯的酒漬,那是明文不小心灑上去的酒。

昨晚他好像沒給人做清理,今天明文一定不好受,他掏出手機給明文打電話,明文卻關機,計城禮頭更疼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明文不太一樣了,但昨晚之前他一直都覺得明文是普通朋友,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他是無性.戀,他不會對任何人産生慾望,可昨晚又是怎麼回事?明文又算什麼人?

計城禮想不明白這些,也也懶得去想明白,聯系不上明文那就算了,反正他們都是男人,睡就睡了,還要求什麼貞.操不成?

明文回到住處發了一天的燒,手機沒電關機沒人能聯系得上他,要不是助理到他家敲門他燒死都沒人知道,在醫院待了兩天,明文怎麼想怎麼覺得尷尬,他怎麼就能稀裡糊塗的和人睡了呢?要是別人明文可能不會那麼糾結,可這人是計城禮!是無性.戀!

心裡唸叨了好多遍明文覺得自己怨念可能太大了,以後盡量避開計城禮吧,也忘了兩人上過床的事,萬一要是以後碰上了計城禮說起這件事他就表現的不在乎,因為明文覺得計城禮不像是會在乎這種事的人。他們都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因為隨便睡了一覺就把對方放在心裡,這也太天真了。

時間過去了快一個月,林霖打電話過來問他晚上要不要出去玩兒,明文假裝無意地問他都有誰,沒聽到計城禮的名字明文鬆了口氣答應他。

晚上果真沒看見計城禮,明文心裡也說不上有沒有失落的情緒,即便是有他也會壓下去,他可以對人有好感,但不能對計城禮有好感,因為計城禮不會回應他。

林霖婚前和婚後似乎沒什麼變化,他和卓行遠還是無形中會秀一波恩愛。

林霖喝了酒臉色陀紅,懶懶的靠在卓行遠身上,反手摟著他的脖子仰頭要去親他,卓行遠主動低頭親他,拍了拍林霖的背,“乖一點,好好坐著。”

林霖不滿地抗議,“我怎麼不好好坐著了!”

卓行遠扶起林霖,從善如流地改口:“嗯,你一直都好好坐著了,是我失言了。”

林霖和卓行遠坐在角落裡,林霖坐在他腿上,喝了一口紅酒度進卓行遠嘴裡,林霖的舌頭在卓行遠的口腔中翻湧,卓行遠扣住他的後腦勺和他難舍難分,分開時嘴角都有了兩人的唾液,林霖擦了擦,喘著粗氣說:“我要缺氧了。”

卓行遠沒什麼事,因為他早就學會了換氣,他吻了吻林霖的鼻尖,笑著說:“誰讓你還學不會換氣。”

有人叫他們過去玩牌,卓行遠託著林霖走過去,卓行遠不玩兒,林霖坐在他腿上抓牌放在卓行遠手上,卓行遠單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負責拿牌,而林霖什麼都不用做,只靠在卓行遠懷裡出牌就行了。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怎麼感覺你倆不但沒踏入墳墓還進入天堂了?”李烈陽一邊出牌一邊道。

“楊冽鯉今天怎麼沒出來?”卓行遠專門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烈陽臉色很差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哄女朋友去了吧!”他經常聽到楊冽鯉和女生通電話,語氣溫柔還總是哄人家。

卓行遠不說話,只是在心裡說,楊冽鯉都要彎成蚊香了還能有女朋友?哪個女的那麼瞎?

林霖在卓行遠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卓行遠任由他調整姿勢,並配合他讓他不那麼難受,全程就宛如一個全自動人性靠墊,盛世看他寵著林霖那樣,不禁調笑道:“卓行遠,你作為男人的尊嚴呢,就這麼讓林霖蹂.躪你?”

卓行遠還沒說話林霖就說道:“你們都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看了眼李烈陽,他學著楊冽鯉的語氣說:“是吧,阿陽?”

李烈陽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抱著胳膊搓了搓,朝卓行遠抱怨道:“你們家到底誰說了算,你就不能管管林霖!”

卓行遠笑著說道:“我們家都是大事我做主,小事他做主。”

“那什麼樣的叫大事?”李烈陽好奇道。

卓行遠:“我和他意見不一樣的時候都叫大事。”

李烈陽頗有些刨根問底:“那這時候你做主?”

卓行遠搖搖頭:“不,我們倆意見不一樣的時候通常都聽他的。”

“……敢情你們家就是沒有大事!”

卓行遠沒否認,親了親林霖的發絲,溫柔地說道:“我們家最大的事就是林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