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看了一眼佐助,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兄弟二人。反正誰都跑不掉。

“鼬。”還是佐助先開的口。

這時鼬才像受驚了一般猛地轉過身來,蒙著白布條的雙眼茫然地望向佐助的方向,顯得有些急切。

一瞬間佐助有些心酸,沒想到鼬的能力退化了這麼多,看來失去寫輪眼的後果比想象中的嚴重的多。佐助走上前挨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確認真的是佐助之後,鼬有些著急,“佐助,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不,我自願來的。”

“什麼?!你自己來的,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趕緊離開這裡。”很少能見到鼬面癱之外的表情,也許隨著身體的弱化,心靈上的鎧甲也沒那麼嚴實了。

“尼桑,”佐助的聲音有些飄忽,“你不怪我麼?”我挖了你的眼睛。

鼬一下沉默了下來,過了半響,“我殺了爸爸媽媽,一雙眼睛又算的了什麼。”

看著眼前瘦弱的哥哥,佐助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讓一個本來已經身處地獄的人感受到痛苦,真是最徒勞無功的一件事了。

明明,一開始,只是想要家人回到自己的身邊。

“尼桑,以後不要管其他人了好不好,我們一直在一起。”你已經是我僅剩的家人了。

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加入了曉?”

“嗯。”

“你知道曉計劃幹些什麼嗎?”

“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一旦你牽涉進這件事,以後在忍界就再也沒有立身之地了。你曾經的朋友,師長都會成為陌路。”

鳴人的身影在腦海中晃過。佐助停頓了一下了,“我知道。”

“哎。”鼬嘆了一口氣,像是對佐助感到無可奈何,最後還是將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啥弟弟攏進了懷裡。

這一刻,佐助感覺到久違的寧靜。除了這個透著淡淡藥香的懷抱,其他的一切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