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弄邀寵,令人不齒!”

高長卿冷眼以對,似乎已經看出了許東仙的用意。

許東仙不以為意的一笑,輕輕一抖衣袖,高聲道:“本督主擁有的一切,早就與穎王殿下共享,現在除了我自己,已經再沒有可送的禮物了,為了不惹殿下嫌棄,只好送幾隻空箱子,聊表心意了!”

眾人聞言,頓時陷入沉默。

果然是賣弄!

果然是邀寵!

可若是許東仙真如說的這般,毫無保留的對待穎王。

那麼穎王今後在朝堂上的地位,不可估量啊!

高長卿看著許東仙長袖善舞的權臣嘴臉,一臉冷笑的說道:“總算為自己找了個主子,許督主就這麼賣力的巴結,也算是令人傾佩了!當別忘了過猶不及,當心你這令人作嘔的獻媚,惹惱了賢明在外的穎王爺!”

眾臣聞言,繼續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一位家丁從內院快步走出,恭敬的向許東仙作揖行禮後,輕聲道:“王爺口諭!”

眾人紛紛低頭行禮,不敢有半點逾矩。

就連敢於嗆聲許東仙的高長卿,也不得不礙於君臣之禮,默默低下頭。

唯獨許東仙淡定站在原地,揮手向家丁示意。

家丁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模仿著王爺的語氣說道:“告訴許東仙,來到王府就是回到自己家,別想讓本王像個小媳婦一樣出來迎接你,自己來書房找我!”

院中眾人聞言,心中更是驚懼不止。

穎王這語氣,這口吻,對許東仙當真是毫無保留到倚重了!

古往今來,再禮敬賢才的君王,也不過如此了!

許東仙轉頭看向人群之後,皺眉道:“高大人,今日是穎王府大喜的日子,本督主並不想見血,識趣一點,自行離開吧!”

“哼!老夫今日是替慶王來道賀的,既然已全了兄弟之禮,老夫也是片刻都待不下去了,告辭!”

高長卿一掃衣袖,大步走出院門。

許東仙並未在多看一眼,邁步走入後院。

書房之中,顧玉棠身著繡金蟒袍,頭戴白玉冠,單手背在身後,提筆揮毫,書寫著一張又一張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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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字,蒼勁混雄,又不失靈動秀氣,足可見才學志向,將來若是能夠登上皇位,必定是治大國如烹小鮮的一代明君!”

張夢嶽站在桌案之前,連連拍手稱讚,語氣卻忽然婉轉道:“只是歷來明君,都不該重用東廠這樣的機構,王爺若是有凌雲之志,當行王霸正道,及早未雨綢繆,捨棄那些在史書上令人詬病的鬼蜮伎倆!”

顧玉棠仍舊淡定運筆,並未認可,也並未斥責,彷彿全然沒聽到一般。

“王爺?”

張夢嶽小聲詢問,眼中滿是緊張。

身為東廠使者,說出方才那番話已經是殺身之禍,可只要能讓穎王明白東廠之勢可借一時,絕不可借一世的道理,自己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大齊如今積弊已久,若是再無明君出世,恐怕距離亡國不遠矣!

皇帝沉迷修煉,大齊能有如今的亂象,他也是沒少出力的。

慶王優柔寡斷,氣量短小,做個守成之主倒還勉強,可若想中興治世,簡直是白日做夢!

為國家氣運計,為天下黎民計,穎王無疑都是最佳人選!

才華氣度,能力抱負,皆是上乘之姿,唯一可惜的就是與東廠牽涉太深,恐怕遭人非議,引得一些有心歸附的朝臣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