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宮中內府空虛,父皇又缺錢了,眼下竟縱容嚴家和許東仙放手去貪,真不知我大齊子民,這次要被他們剝去幾層皮肉!”

慶王雙手搭在桌案上,滿臉擔憂的嘆道。

徐靜雲微微低頭,勸慰道:“殿下憂國憂民,實乃大齊百姓之福,但眼下陛下正值壯年,最忌諱的便是皇子越權,所以陛下應該暫收韜略,在王府修身養性,靜觀其變,陛下如此放縱嚴家和東廠,早晚激起民怨,引得朝野震盪,到時陛下必定親手除掉嚴家或東廠,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安撫臣民之心!”

“徐閣老,眼下朝中奸佞橫行,臣民身陷水深火熱,整個大齊眼看著岌岌可危,您怎麼還勸殿下靜觀其變,我們這個時候不做些事情,難道就看著大齊一天天衰敗下去,讓王爺到時候接手一個千瘡百孔的朝廷嗎?”

高長卿脾氣火爆的站起身,憤然道:“陛下又沒有明發聖旨,讓殿下不得在動用江湖勢力,憑什麼就不能用了?我看此時必須下一劑猛藥,讓嚴東樓和許東仙死在朝堂之外,我們就可順勢整頓朝堂風氣,恢復孝宗時期的仁政,為殿下將來即位後的中興盛世打好底子!”

徐靜雲聞言,也不與之爭論,只是低著頭默默不語。

一旁長髯重新蓄起的張夢嶽拱手說道:“王爺,臣以為當今之際,無論陛下有沒有明說,都不可再招攬江湖勢力了,畢竟皇子藏兵,於皇權而言乃是大忌,不能因此失去陛下聖心,而且許東仙最近對江湖頗為關注,我們絕不可授人以柄!”

“至於許東仙和嚴家最近斂財行徑,臣已在兵部為殿下物色到了一位百年不遇的將才,他創出的戰陣,僅由六品境界計程車兵演練,便可遏制宗師境界的高手,我已經安排此人暗中帶兵扮成山匪,劫掠那些不義之財,再還之於民,足以讓東廠和嚴家忙的焦頭爛額!”

慶王抬頭看著張夢嶽,已有幾分心動,可還是為難道:“只是朝局如此,我若不出面,各位老師不出面,只怕會一直爛下去啊!”

“爛了更好!”

張夢嶽一語驚人,目光篤定的說道:“孝宗朝的仁政已經施展到了極致,就算恢復也難以挽回如今朝局,不如就讓朝廷徹底爛下去,讓所有人都為之失望,等到殿下登基,便可名正言順的推新政,改舊制,一掃官場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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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眸光一閃,對於張夢嶽想要改制的提議,並未給出評價,反而是陷入了為難之中。

三位老師的提議,似乎都還不錯,又都存在弊端,一時間斷難取捨。

就在這時,一件即將製成的外衣輕輕搭在了慶王肩上,一雙溫柔的手掌輕輕比量著各處細節。

慶王輕柔一笑,貌似隨意的轉頭問道:“三位老師的提議,你覺得那個更好?”

女人拿著繡針輕輕挑了挑髮鬢,婉兒道:“幾位大人剛才說的,臣妾根本聽不懂,便沒有留意去聽。臣妾家道中落的早,從未聽聞過朝中政事,倒是見過不少百姓人家的興衰傳承,那些小富之家的父親,不會將家業傳給什麼也不做的兒子,也不會傳給總是忤逆自己的孩子,而是傳給既聽話,又心思活絡,總想著為家族賺取利益的兒子!”

慶王欣慰的拍了拍女人的手,轉頭說道:“就按照張師父的提議去辦吧,慶王府從此與江湖劃清界限,但嚴家和東廠,我們也絕不能聽之任之,這是我顧家的天下,本王就有責任守住這個家!”

“童王妃見識深遠,恭喜王爺!”

三位大臣也不再多言,一同起身道賀。

張夢嶽起身之際,目光下意識看向張燭光中格外文秀靈動的側臉,忽的自覺失禮,連忙移開目光。

次日,許宅。

“請到四海樓,幽蘭雅間簽到!”

許東仙睜開眼睛,隨手拿過案頭上一疊擺放整齊的紙張。

昨夜王府之中發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皆記錄在案。

“徐靜雲銳氣盡失,高長卿保守短視,全都不值一提!這張夢嶽確實是個人才,可惜你不該多看那一眼啊!”

許東仙放下紙張,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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