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驚醒了屋中沉睡的一眾番子。

鍾嶽等人爬起身,揉了揉眼睛,頓時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屋中桌椅掀倒一地,許東仙獨自立於中央,雙手十指上牽引著諸多絲線,身旁是三個如狗一般跪在地上不住顫抖的黑衣人。

“保護督主!”

鍾嶽憤然起身,帶著眾人衝上前,欲將三個黑衣人五馬分屍。

“行了!我若需要你們保護,也就不必做這個東廠督主了!”

許東仙厲聲呵斥眾人,下巴輕輕一揚,說道:“給我將他拿下!”

眾人轉頭看著已經躲到房間角落的最後一位黑衣人,眼中同時迸發出強烈的怒火。

如今的東廠,是前所未有的上下一心,榮辱與共。

敢在東廠刺殺督主之人,那便是所有人的死敵!

“兄弟們上,把這個雜總切碎了餵狗!”

鍾嶽大喝一聲,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黑衣人見狀,半步踏出,橫推一掌,正中鍾嶽的胸口。

砰!

鍾嶽倒飛入人群之中,嘴角溢位鮮血,若不是有人扶著,恐怕已經無法起身。

“三品境界,戰刀術!”

許東仙雙眸微凝,立刻認出的對方的來歷。

雖然那個黑衣人改用掌法,有意隱藏自己的武學路數,但根本不可能瞞過武學宗師的雙眼!

屋內番子聞言,臉上的怒意更勝。

戰刀術是陸鼎的成名絕技,那此人必是錦衣衛無疑!

“他媽的錦衣衛竟敢行刺督主!兄弟們,今天就算豁出命,也要把他碎屍萬段!”

眾番子高呼著一擁而上,在尚未消化的酒精刺激下,各個悍不畏死,決心要與錦衣衛拼個你死我活。

黑衣人見狀,縱身躍起,抬腳在牆壁上一踏,輕鬆從眾人的頭上越過,透過樑柱再次借力,身形在空中一折,飛向無人看守的房門。

許東仙看著即將逃之夭夭的黑衣人,反手一指,一道劍氣飛出。

“啊!”

黑衣人一聲慘叫,肩頭瞬間被貫穿,胸前炸起一道血霧,但也剛好藉助慣性落在房門之外,捂著傷口躍上高牆,遁入夜色之中。

鍾嶽在兩名番子的攙扶下來到許東仙身前,慚愧道:“屬下無能,沒有攔下刺客,請督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就帶人去追!”

“不必了!”

許東仙冷笑著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派兩個人沿著血跡遠遠地跟著,看他逃到了哪裡,速速來報,我們正好沒有理由好好整治一下錦衣衛呢!”

“是!”

鍾嶽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人前去追蹤。

“這三個人的武功已經被我廢了,帶下去嚴加拷問,看他們是哪裡來的雜碎,竟敢在我東廠頭上動土!”

許東仙雙手一抖,所有絲線盡數崩斷,將銀針留在三人體內。

鍾嶽深吸一口氣,面色陰沉的喝道:“送進詔獄,先把所有刑具過一遍!手上都注意點分寸,別給直接弄死了,必須把督主想知道的東西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