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從張太醫那裡打聽到了重這du藥的症狀了?不要說你只是在胡編亂造啊……”葉溫書忽然想到什麼,提醒道。

“呀,我還真忘了問張太醫了,”秦小絲恍然,用手拍了拍頭,“還好現在還能搪塞過去,先這麼寫了,過幾天再找個機會去問問張太醫!”

葉溫書笑道:“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拿自己的命也不當回事了?”

“嘖,瞧你說的,”秦小絲橫他一眼,嗔道:“我秦小絲怎麼回事貪生怕死之輩呢!你看看我為了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忽悠……忽悠不認識的刺客,我容易嗎我,你倒好,整天只坐在大殿裡批批奏摺埋頭處理政務,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死活。”

“朕有嗎?”

“你有!當然有!沒良心的小可憐蛋兒!”

葉溫書一時哽住,不再與秦小絲鬥嘴。秦小絲又開始冥思苦想接下來要編纂的內容,時不時瞅一眼葉溫書,要不是她肚子已經裝不下去了,她才不會眼巴巴看著葉溫書一個人享受那滿桌的山珍海味呢!

飽腹之後睏意襲來,秦小絲手還捏著筆,頭已經跟搗蒜似的頻頻往下栽,葉溫書用完膳走到書桌邊時,秦小絲正一頭撲倒在桌上,發出一聲頭與桌面撞擊的悶響,光是聽著就疼,只不過被磕到的主睡得挺香,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葉溫書彎腰,眼前的女子臉頰紅撲撲的,睡得十分香甜,不知夢到了什麼,時不時咂咂嘴,或許是覺得趴著的姿勢不太舒坦,轉頭換了一邊臉枕著,露出來剛剛睡覺時沾上的墨跡,臉上反印著“頭暈”二字。

就是這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女子,對他而言,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起初也曾擔心這樣一個不著邊際的女人能不能真的將他救出困境當中,或者她會不會不僅無法幫到他,反而會受到牽連?

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葉溫書伸手輕輕彈了彈趴秦小絲的額頭,眼裡溫柔得能溢位水來。

秦小絲是被葉溫書生生拍醒的,當然葉溫書拍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拍的書桌。

“朕寬容大度不與你計較,你倒是越發恃寵而驕了?”

秦小絲甩甩頭,瞬間睏意全無,“啥玩意兒?就本姑娘拿命來幫你這事兒你哪隻眼睛能看出來你這是寵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朕的良心為什麼會痛?”

秦小絲做出一副憤恨的表情,一手指著葉溫書微微顫抖,“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葉溫書挑眉,“朕要歇息了,你這是準備睡在朕的寢殿?”

“這麼早?”秦小絲撓頭,“你不是才剛剛吃完飯嗎,你是豬嗎?”

“……秦姑娘,距離朕用完晚膳,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你趴在朕的書桌上也睡了整整兩個時辰了。”

“哈?”秦小絲有些驚訝,自覺理虧,摸摸鼻子訕笑兩聲,“原來如此,我打瞌睡……純屬失誤,那我就先退下了?皇上千萬好好休息,明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啊!”邊說著,秦小絲已經起身準備往外走。

誰知她剛扭頭,便被葉溫書一把抓住手腕,秦小絲心跳漏了半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又生得如此傾國傾城,葉溫書不會想跟她幹柴烈火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吧!

她頓時臉一紅,嬌羞道:“皇上,討厭厭~”

“朕只是要拿回朕的披風,你……不要想多。”

“披風?”秦小絲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或許是應該是葉溫書在她睡著的時候搭載她身上的。她將頭別過去,把披風扯下來一把塞到葉溫書手上,頭也不回直接急匆匆出了寢殿。

天氣已經轉涼,外頭一陣風吹過來,才讓秦小絲微微發糖果的臉好受一些。

“哎喲秦姑娘,我還以為你要在殿裡歇下了呢!”一邊李公公忍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