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一見楊氏不放過秦氏,就抱住楊氏的腿,哀求:“何夫人,不管母親的事。母親知道我幹了這種蠢事之後,就馬上帶人來救何小姐。只是來晚了,二嬸娘已經帶著大家直奔這裡。母親真的沒有準備陷害何小姐。”

楊氏瞄了一眼滿臉尷尬的郭二夫人,笑著說:“呦,這是怎麼回事?這一家人還真是算計個沒完啊。”

郭二夫人一聽楊氏的話音不對,馬上跳出來訓斥郭曉:“我可是你的嬸娘,你這麼陷害可是不孝!”

郭曉也不甘示弱,直言:“我孝敬祖母,孝敬爹孃,還沒聽說過要孝敬嬸孃的。還是黑了心的嬸娘!”

兩人竟然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趁這功夫,楊嬤嬤扶著何豐走到楊氏身旁,對楊氏耳語兩句。楊氏就高聲笑道:“哎呦,你們這都是親戚,你們慢慢在家裡吵個明白。家裡來人來接我們了,我們就不奉陪了。”

楊氏說完就拉著何豐跨過郭曉,朝門口走去。突然想到什麼,楊氏扭頭對各家小姐說:“你們還是快點回家吧,萬一出個什麼事,可是一輩子的事。可輕忽不得。”

楊氏和何豐帶著一堆婆子走後,各家貴女也趕緊跟著走了,生怕沾到惡心東西。

宋麒星臉沉的厲害,瞟了一眼被何家婆子隨便扔到地上的王朗,隨便給秦氏作了一個揖,“晚輩也告辭了。”

沒等秦氏應答就大步走了出去。

楊氏和何豐一出郭府大門就看見了身長玉立的何澤鈞和兩個青年男子。

何澤鈞板著臉,一臉煩躁,也不應旁邊男子的話。一見楊氏和何豐出來,馬上撇下那兩人,走到何豐身邊,“沒事吧?別怕,有爹在,萬事都有我給你抗。”

何豐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啞著聲音說:“爹,我沒事。幸虧娘來的很及時。”

後面的兩個男子連忙走過來,腆著一張笑臉,“何大人,其中肯定有誤會。”

何澤鈞一甩袖子,攙著楊氏和何豐上了何府的馬車。都沒看一眼,就直接吩咐車夫:“走了,別礙著人家郭府人的眼!”

車夫一甩鞭子,揚長而去。

楊氏安慰滿臉擔憂的何澤鈞,“我們沒事,只是被惡心到了。堂堂郭次輔夫人淨做些下流勾當!對了,剛才那兩人是郭府的?”

何澤鈞不想多說,草草地回應了句,“郭家公子。寶,你別害怕。名聲都是身外之物,傷害不了你什麼,你可是我何澤鈞的女兒!”

何豐心裡暖暖的,靠著父親的胳膊說:“我沒事,只是好心沒好報,心裡不暢快。我再也不想去郭府了,要是我早點聽孃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何澤鈞馬上勸導何豐,“這怎麼能算你的錯呢?你既沒有見死不救,也沒有誣陷別人,你有什麼錯?再說了,他們郭府請宴,去赴宴還能成了你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何豐整個人像是泡在蜜罐裡似的,甜得不得了。乖乖應道:“我知道了。”馬車顛啊顛,身心疲憊的何豐就靠在何澤鈞的肩膀上睡著了。

楊氏可心疼壞了,任誰家姑娘遇到這種事都會嚇得發蒙,說不定就被秦氏得逞了。“幸虧楊嬤嬤一看情況不對,就派人來通知我。要不然只剩咱們家寶一個人,還不被郭府的人欺負死。”

何澤鈞微微頷首,“楊嬤嬤做的不錯,賞她一百兩銀子。我記得她的小孫子也不小了,讓他進外院補個缺。”

楊氏又想到宋麒星,語帶欣賞地說:“明兒個你再請一天假,我們去長公主府去答謝一下人家。今兒個宋麒星還表現的不錯,雖然沒能力挽狂瀾把寶救出來,但也沒有逃避挺身而出,頗有男子氣概。”

何澤鈞一聽宋麒星就渾身不舒服,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只能回答:“好。今兒個的事到底誰是主謀?不能就這麼算了!出了這種事,我們家寶雖然沒錯,但是名聲難免受損。不把主謀扒層皮,我還怎麼當寶的爹!”

楊氏也蹙起眉頭,“這件事情不簡單。聽楊嬤嬤的意思,這件事是沖郭大小姐去的。我們家寶是被郭二小姐坑了一把。不過我看郭二夫人的反應,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幹系。還有王朗那小子,不知好歹!這次不能輕易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