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為你好。”

郭曉繼續想辦法。

……

等到楊氏赴宴,三人還顧自聊的很和諧。

楊氏打量著三人,自家女兒在跑神,穿青色衣服的柔弱姑娘在顛顛地自個說話,另一個就皺著眉頭一臉為難。楊氏清清咳一聲,“嗯”

何豐這才看見門口立著的娘親楊氏,歡快地跑過去膩著,“娘,你回來了。”

郭暖和郭曉也急忙走過來行禮,“郭暖,郭曉,見過何夫人。”

楊氏笑著應到:“好孩子,留下來吃晚飯吧,給你們做烤全羊。”

三人俱嚇了一跳,才發現天都黑了。

郭暖和郭曉急忙推辭,“多謝何夫人厚待。只是臨出門前,母親特交代要早點回去。一不留神就到這時候了,不能再打擾了。”

楊氏也沒強留,對她們說:“何豐這孩子朋友不多,你們要是有空可以常來。”

一句話說的郭暖臉上放光,這裡有人聽她說話,有好吃的,還有人續茶,簡直太好了。應諾道:“謝謝伯母,我們會常來的。”

郭曉一聽自家蠢姐姐都把“何夫人”改成“伯母”了,只得也諾諾地應承了。卻打定主意要攔著姐姐千萬別來。

何豐這才覺得不對勁,自己又沒得罪郭曉。郭曉幹嘛皺著個眉頭,老大不樂意。搞得好像自己虐待了她似的。

送兩人離開之後,何豐就問楊氏,“娘,郭曉怎麼了?”

楊氏怎麼會知道,給了女兒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悠悠地走了。

留下何豐滿頭的霧水。

第二天,天還沒亮,何豐窩在溫暖的被窩裡賴著不起,任憑楊嬤嬤把嘴都說幹了。

楚楚突然跑進來。

楊嬤嬤大聲訓斥到:“跑什麼?一點規矩都不懂!誰讓你進來的?”

嚇得楚楚一哆嗦,連忙稟告:“小姐,是有急事。”

何豐慢吞吞地問:“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

“李現李公子的父母過世了!”

一句話把何豐炸了起來,“怎麼回事?不是隻是尋常的傷寒嗎?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楚楚答不上來,“奴婢也沒有聽仔細,外面的丫頭婆子都這樣說。”

何豐把被子一掀,提拉著鞋,就喊到:“趕快給我梳妝,挑件素服。快點。”

整個知節院都動了起來,片刻就把何豐打扮的妥妥貼貼。

一路上,整個何府的丫鬟婆子都在說這個訊息,楊嬤嬤喊住一個身形胖碩的婆子,“李婆子,你過來。李現公子的事怎麼回事?”

這個婆子怯怯地望了何豐一眼,低下頭回答:“具體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原來李公子父母確實得了傷寒,也不太嚴重。李公子把自己身上的銀子都給李老爺。”

“誰知道,李老爺沒有去請醫生抓藥,拿那些看病銀子去……去賭了。結果當然是全賠進去了。沒藥,病當然好不了。李公子還不知情,以為沒事。”

“昨個晚上李公子下了學堂去給父母請安,才發現,李老爺李夫人就剩一口氣了。忙活了一晚上,還是沒救過來。李老爺李夫人就那麼去了。”說完,還用帕子捂著眼,裝模作樣地哭了幾聲。

何豐簡直說不出話來,竟然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又有點心疼李現,攤了這麼一對不著調的父母,什麼好都沒落上。全是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到了楊氏的榮和堂,何豐問起這件事。楊氏跟路上那個婆子說的差不多,只是多了李現昨天晚上來求助的細節。

何澤鈞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看來是忙活了一晚。對何豐和楊氏說:“先吃早飯吧,一會還得去李府弔唁。”

何豐問道:“靈堂,喪事都準備好了?”

楊氏抱怨道:“忙活了一晚上能不準備好嗎?總不能別人來弔唁,白綾還沒掛吧?你父親一宿沒休息,李現那孩子也是可憐,他父母這麼一走,下屆的科舉是不能參加了。你爹還想著讓他今年下場試試的。”

何豐也沒辦法,父母去世,李現得服三年喪。錯過這一年,三年後的那場估計也得錯過。一下子六年,李現那時候都得二十二了,成家立業都得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