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任的去世打擊著醫院一大撥心外科的醫生,溫遇白從來不請假的人都休息了3天才回到工作崗位上,老主任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心髒不好,留下了遺書。

他目前未完成的科研專案全部由溫遇白接手了,一位患粘液瘤的懷孕女性的手術。他本身可以用自己的名字發表論文和試驗,可是卻堅決說要幫自己的老師完成遺作,又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裡將近2兩個月。

後來又自己研發完成了中國首例蓮花瓣移植。

還有4篇長篇論文要發表。

雪黎看著他是在心疼,除了給他準備一些好吃的補一補營養,然後就在實驗室裡看看書,陪著他。

手機忽然響起,雪黎看了看手機,看了看溫遇白,

“急事就去吧,你還在擔心我什麼?”

坐在陽光下的男人臉色陰沉,格外專注,果然認真的男人最美。

“你要注意身體啊,你都好久沒回家了”

雪黎剛說了一句話,手機就響了三次。

“肯定是急事,去吧。”

雪黎抱住她的頭在懷裡,親了一下,“我一會就回來,乖。”

溫遇白微起嘴角看著雪黎離開,門剛一關上,很快臉又變回了冷漠。

雪黎和劉老上了一臺傳統的脾動脈的假性動脈瘤的手術,

劉主任經驗豐富,可是兩個人在手術中越來越覺得不對,病人忽然開始大出血,

劉老有慌張地看著雪黎,相反她但是沉著冷靜的用手觸控著現在的情況,

“血管鉗。”雪黎冷靜了一會忽然想到,“現在是胰酶流入了腹部,導致血管被分解。雖然成功移除了脾髒,但是剩餘的胰腺還是在露出胰酶。”

“切掉半個胰腺還好說,切掉整個,他後半輩子可就慘了。”劉主任說道。

“如果做胰島細胞自身移植呢?”雪黎皺著眉毛,忽然想到了,疑惑地看著主任。

“那是做胰腺炎的,沒有在創傷中用過。”

實習大夫王松在旁邊問,“什麼事胰島細胞自身移植?”

雪黎解釋道“你把細胞從胰腺處理出來,然後把它們注射到肝髒,讓肝髒以為自己是胰腺。從而分泌胰島素,不過這個需要很多很多的細胞,而且需要分離細胞的裝置。”

幾個人陷入了沉默,雪黎忽然抬起頭,想到了前幾天在醫院的酒吧外面無意間聽到隔壁的浦東醫院正在炫耀自己引進了這個裝置。

“如果我們現在切除胰腺,我直接帶過去大概2個小時之內就回來了。”

劉主任對著雪黎點了點頭,“那拜託你了。”

王松自動請纓和雪黎一起去了浦東醫院。

兩個人坐上了醫院的急救車,看著王松欲言又止的樣子,雪黎笑了下,“問吧。”

“為什麼外傷病人不能用剛才您說的什麼自植術?”

“外傷中,胰腺通常受損嚴重,不能取出足夠的細胞。”雪黎回答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啊。”

“說吧。”

“從門靜脈注入到肝髒嗎?”

“嗯,很麻煩的一個工作,門靜脈在酶的作用下會部分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