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都不接?”

“嗯。”

“調成靜音了?”

“沒有... ”

“其實就是你把鈴聲關了,有時候因為關太久了,自己就會忘了,所以你就需要別人來幫你把鈴聲調回來,一旦調回鈴聲....噢...”

雪黎的比如十分的生動,實習醫生和手術護士都聽明白,在哪裡偷笑著。

“哦,快閉嘴吧,如果我接了,她就約我出去,我要是拒絕了,萬一小姑娘一哭,哭我就受不了... ”

手術剛坐到一半,監控器開始響了起來,

“怎麼會?”實習醫生開始著急起來,蔣浩言直接開始進行心肺按壓。

“血栓了。”

雪黎開始準備除顫器,“200j,cear”

心髒恢複,蔣浩言撐起了眼眶檢查,給了雪黎一個眼色,搖了搖頭。“瞳孔散大,沒有反應。”

兩個人已經摘下了口罩,往外走著。

“縫合吧。”

“可是還沒做完?”

“血壓過低導致全新缺血,大腦已經缺氧了,這種情況下已經無可挽回了。”

病人的年紀已經很大,腹部出血量很大本身就很危險,手術中突發腦疝是不可預知的事情。

兩個人走到家屬表面,“很抱歉在手術中突發腦疝,病人現在還需要觀察,想聽聽家屬的意見。”

病人的年紀大約75歲,可是她倆面前的這個女孩也不過37、8的年紀。

從後面走來一個滿頭白發卻依舊風華正茂的女人,走向了雪黎和蔣浩言,

“我是病人的妻子,我來做決定。”

雪黎看了一眼較為年輕的女子,“那她是?”

女人毫不遮掩地說著,“一個惡心的情婦而已。”

雪黎和蔣浩言低著頭不語,這麼尷尬的情景還是隻能告訴病情,

護士正在拿著病例給女人簽字,“有幾分需要您簽字的檢查,需要有心電監護,而且需要護理。”

女人的語氣毫無傷心,冷淡地好像這就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你和那個女人說護理吧,她可以幫他換尿布,我最後來收屍就好了。”

雪黎驚訝地想要說“您想知道一下手術過程和目前病人的狀態嗎?”

“不想,他就是一個拈花惹草的混蛋,不過如果他死了,我還是妻子,享受共同財産。”

雪黎笑了笑和蔣浩言慢慢離開了icu,“女人真的好狠心啊,75歲,腦疝,心髒病,腹腔出血,看來離妻子的願望不會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