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黎傷心的抽泣了一會,從溫遇白的肩膀上撐死身體,“不好意思,你的衣服濕了。”

溫遇白的潔癖很嚴重,但是這次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沒事,走吧。”

兩個人從安全出口並肩走回住院部,遠遠的看見瀾溪站在蔣浩言的身邊,她穿著粉色的繡花長裙,絲綢的材質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鮮嫩的顏色趁著瀾溪的臉蛋紅潤,她很遠就看到了兩個人並肩走來,抬起的手臂忽然聽到了空中,四個人對視著,瀾溪從容地放下手,“遇白,快下班了要一起吃飯嗎?”

她說完眼神瞥向了雪黎,“秦小姐和蔣醫生一起吧。”

雪黎是個識趣的人,明知道人家沒有那個意思想要一起吃飯,幸而主動的拒絕瀾溪的邀請了。

“我還有交接動作,就不去了。”雪黎看了看瀾溪的小女人裝扮,手中提著一個dior的三格戴妃限量包手提包,說話行動都得體,大家閨秀的氣質盡顯。

雪黎回到醫生辦公室準備交接工作,在鏡子前面她在低頭看看自己,在醫院夜班連續倆夜,頭發泛油所以散亂的梳起,因為跑來跑去長期出汗所以也是淡的不能再淡的妝扮,緊身的牛仔短褲也穿了2天,短袖t恤上還有一些血跡暗沉,果然是比不得啊。

蔣浩言並不想給兩個人獨處的機會,所以三個人一起在醫院附近用餐,“那丫頭要調科室?”

溫遇白的聲音帶著疑問卻不似當初那麼冷漠的聲音,反而摻雜了不捨、還是遺憾的聲音,讓人捉摸不透。

“嗯,她還是想去普外,她一直喜歡急診你知道的。咱們醫院只有普外能申請外出創傷。”

“嗯。去吧。”

瀾溪終於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這麼多年他都把溫遇白拿的死死的,就算知道他在這邊有了穩定的女友,只要她一回到上海,就有近辦法動搖溫遇白的心情,但是這次表面上他並沒有和秦雪黎有什麼深刻的接觸,可是心裡的天平早就似有似無的傾向了她的那邊。

“遇白,你愛吃的鴨肉。”

“謝謝,你多吃點,明天還有個演吧。”

“你還記得?”瀾溪眼中帶著渴望,濕漉漉可憐兮兮的眼神是溫遇白從來不會從秦雪黎眼中看到的,她的眼中只有倔強、不服輸和一種誰都看不透的狠勁。

溫遇白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回答,“當然。”

瀾溪臉紅紅地低下頭,小口的喝了口紅酒,盡顯優雅,兩個人此時都根本看不到蔣浩言眼中翻得360度的大白眼。

一邊無視著兩個人撒狗糧,一邊在桌子底下和雪黎聊天,她看著手機微信一條條的亮起,對面坐著好久不見的柳媚,“怎麼了,你最愛喝的冰美式都不喝。”

“在想事情。”

“肯定是男人吧。”

“你和阿強怎麼樣了?”

“分了唄。”柳媚收起了補妝的氣墊,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是阿強欠的錢,欠哪個男人的。”

“偶對,你不說我都忘了。”

“那人也沒催你?”

“他才不在乎這點錢呢。”

“這麼大牌呢。”

...

“讓你這魂不守舍的,應該就是他吧。”柳媚小心翼翼地問著她,雖然嘴上沒回答,眸子中看向原放的深情已經出賣了一切。

“你不是要叫我出來說事嗎?怎麼都是我在說話?”

“我不在心外了?”

“這麼快就被趕出來了。”

雪黎向柳媚拋去了一個白眼,“去普外,能參加創傷搶救。我還是希望比較激動的工種吧。”

“嗯,也是。你這種鬧騰的性格。”

雪黎繼續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大街,可是卻感覺到孤單無比,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該不該再回到溫遇白的家裡,她剛舉起冰美式放在唇邊,忽然坐直身體,冰美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咖啡撒了一大半,“考試,出成績了,我怎麼給忘了查了。”

“天天魂不守舍的,這要是不透過就不能當醫生了吧?”

“嗯。”

柳媚伸長脖子看著雪黎的手機,雪黎輸入了身份證號,等待中驗證身份的緩沖頁面一直杵在載入中,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快點.. 快點啊中國移動。”網頁一直在載入中,95,96,98..跳轉中...

雪黎自己劃著頁面,然後低下頭,不說話,“算了,這次沒過,還有下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