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冉看著宋禕,他說話的時候娓娓道來,連眉頭到沒有皺一下,因此她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這是一個陳述句,方冉幾乎可以肯定了。

宋禕勾起嘴角,眼底浮出興味來:“酒店那次,你喝下了羅遠的那杯酒,我自然不會用一個招ji的新聞就便宜他,那個女人,可是我安排的後線。”

方冉看著宋禕的笑容說:“還好你是我這邊的,如果有你這樣的對手,我可就夜不能寐了。既然你已經有辦法,我就不插手了,剩下的事交給你,我要先去休息了。”

方冉說完捂嘴打了一個呵欠,揉揉眼睛就進了房間,連宋禕的計劃問都不問。宋禕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這不知該說這女人心大還是太信任他了。

不過,被信任的感覺,挺好的。

宋禕拿出手機,撥通了紅姐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是睡眠被打擾了,語氣裡盡是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如果是沒價值的事情就請你快點掛電話。”

宋禕悠悠地開口:“我給你打電話,當然是有價值的事情,而且價值不菲。”

聽到話筒裡的聲音,紅姐的睡意一下沒了,撲通坐起來說:“老孃就是在等你的電話,還以為你們這個活計要爛尾了呢!你再不打來,我可就打算出國了。”

“哦?”宋禕眼色微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孕了?”

“嗯哼”紅姐得意地哼了一聲,“要麼說上天待我還是不薄的,我不就是想借個帥哥的種自己生個孩子嘛,我現在是要錢有錢,對男人又沒興趣,只想出國養個帥帥的兒子,以後好替我養老送終。”

“既然想出國,再多的錢恐怕也不嫌多吧?”宋禕瞭然地說:“只要你按照原計劃實施,我保證羅遠會為了封你的口,給你一大筆錢。而且,計劃成功,我也會聊表謝意的。”

紅姐悠悠地問:“我在羅遠那裡敲來的錢,全是我的?”

“當然,我分文不取。”

“成交。”紅姐一口答應下來。

“那後面就看你的了,我會把羅遠最近的行程發給你。當然,在你計劃實施中,我也會暗中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知道你安全出國為止。”

“這麼划算的買賣,不答應可就是我不識趣了。”紅姐笑著說:“放心吧,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就等著聽好訊息吧。”

結束通話電話,宋禕立刻關掉了隱蔽號碼的軟體,然後回到房間。紅姐這個人背景複雜,宋禕是在一起偶然的機會跟她有過接觸,不過兩人並沒有打過照面,紅姐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宋禕一直與紅姐單線聯絡,可以說,宋禕在暗處極為安全,即使紅姐有什麼紕漏,也不會查到宋禕身上。

事情吩咐下去,很快,紅姐就按照宋禕發來的資料到達羅遠的小區。羅遠最近沒有什麼通告,從拘留所出來後一直處在半雪藏的狀態,要不是周明宇有意試探黎家,才想起來拿羅遠當棋子,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他帶出來接代言。羅遠即便知道周明宇的用意,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紅姐停在羅遠的門前,這個小區的安保措施很好,紅姐打扮的並不扎眼,跟著買菜的保姆後面一起混了進去,她按了一下門鈴,很快羅遠的聲音傳來:“哪位?”

紅姐低著頭說:“物業,檢查燃氣的。”

羅遠絲毫沒有懷疑地開了門,紅姐大搖大擺地進去,羅遠一看這人就想起來那日在酒店去屈辱,又驚又怒:“怎麼是你!”這張臉他永遠不會忘記,恨不得跳起來掐死對方。

紅姐雖然在紅街混了這麼多年,對男人的本性早就看透了,但是被人指著鼻子嫌棄,她的脾氣立刻冒上來,陰狠狠地說:“你還記得我,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說完,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紙扔在羅遠的臉上,“看看吧。”

羅遠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張醫院的彩超單子!太過與驚怒反而讓他冷靜下來:“你什麼意思,你懷孕了?”

紅姐偷偷暗下包裡的便攜錄音筆,然後臉色突變,哭唧唧地說:“我是真心愛你的,我想為你生下這個孩子。”

氣急攻心的羅遠哪裡注意到這些疑點,只說:“你少t胡扯,biao子無情,你會愛我?我看你今天來,是想訛錢的吧?”

一聽羅遠說她是來訛錢的,紅姐立刻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出來:“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在床上可不是那樣對人家的!”

羅遠立刻被她的嘴臉弄得直犯惡心,想起那日自己明明去了顧寧安的房間,最後卻變成了這個醜陋的女人,心頭就是一股火氣,他厲聲問:“我還沒好好問你呢,你倒是找上門來了。我問你,那天是誰派你來的?”

紅姐睜大眼,不可思議地說:“什麼誰派我來的?不是你約我在酒店的1608房見面的嗎?”

“你放屁!”羅遠氣得本性畢露,接二連三地爆粗口,“我約你?我怎麼可能約你這麼醜陋的女人?而且,我那天明明看見是顧寧安進了那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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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安?顧寧安是誰?你給我說清楚!”紅姐立刻打翻了醋罈子。

羅遠心中失言,馬上掩飾說:“這管你什麼事!總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聯手來陷害我?孩子?呵呵……”羅遠陰森森地笑了,“又不是沒人打掉過我的孩子,多你一個不多……”

紅姐即使行走江湖許久,還是被羅遠這陰險的樣子嚇到了,她馬上說:“你想怎麼辦?你要逼我打掉孩子?”

“你不願意?”羅遠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用眼神把她釘進地板裡。

紅姐見事情正向她所希望的方向走,稍稍鎮定地說:“想讓我打掉孩子,可沒那麼容易。”

見她語氣鬆動,羅遠心中一輕:“說吧,想要多少錢?”

“錢?錢能補償我的損失?”紅姐聲音淒厲,“難道你就不能再考慮考慮嗎?這可是你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