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別太勉強(第2/3頁)

“那還不吐出來。”

“因為太好喝了。”方冉幸福地眯起眼睛，又舀起一口，這次有了教訓，看起來小心翼翼地。

宋禕被她弄得沒脾氣，好氣又好笑地說：“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二人溫馨地吃完一頓午飯，方冉主動要求刷碗，被宋禕直接推出了廚房。她只好癱在沙發上繼續做米蟲。

等到宋禕收拾好，方冉問他：“你的通告都不用去嗎？”

宋禕無奈地說：“正想告訴你呢，我下午有個通告是必須要去的，好在不用出市區，等我結束了回來吃飯吧。”

方冉點點頭：“好吧。”

宋禕走後，方冉繼續窩在沙發上看劇本，一看就到了傍晚，宋禕還沒回來，可是劇本已經看完了。方冉忽然意識到這兩日她住在宋禕這裡，已經把書法作業都忘記了。

賀章老師可是說過，書法一日不能停。

她想起宋禕有一間書房，想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裡面會有筆墨。

宋禕的書房門是大開的，顯然並沒有什麼秘密，他的書房很簡潔，書架上的書籍和劇本按照類別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書桌上只有一臺筆記本和在讀的一本劇本，並沒有筆墨的蹤跡。

書桌只有一個抽屜，雖然宋禕說房子裡的東西隨她使用，但方冉決定還是等主人回來再問問他。這麼想著，方冉站起身要走，誰知衣襬一個勾到了抽屜的把手上，這麼鬼使神差的，抽屜被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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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瞥了一眼，立刻被裡面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注意。

照片是夾在筆記本里的，她忍不住把照片抽出來。

那是一張很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站在福利院的大門口，女孩眉清目秀，笑得很靦腆，男孩長得很胖，肉乎乎的臉蛋把眼睛擠成一條縫，他笑得很燦爛，露出兩個缺失的門牙。

方冉看著福利院的名字，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仁愛福利——那家她待了十幾年的福利院。

她絕對不會看錯，福利院的大門、門前的老樹、周圍的院牆，都與她記憶力的一一重合。

照片上的女孩，正是她無疑！

在她晦暗的童年裡，僅有的兩次照相的記憶，第一次是父母去世後，她入福利院照的存檔照片，第二次就是她長大後跟常來福利院的義工小哥哥照的一次合影。

她還記得，那時仁愛福利院的資源非常有限，她們平日的吃食極其樸素，只有義工來的時候會給她們帶糖果。

所以方冉小時候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福利院有義工來。她記憶中比較深刻的，是義工裡有個小男孩，大家都叫他“小胖”，他長得胖胖的很可愛，常常會偷偷塞給他糖果，方冉特別喜歡他，不愛笑的她唯有在小胖來的時候，才會露出靦腆的笑容。

方冉看這那張照片，一瞬間眼淚就下來了，心中百味雜陳，一時不知如何表達。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人“噹噹”敲了兩下，宋禕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見她流淚了，才大步跨過來。

他扯起書桌上的面紙給她擦眼淚，動作溫柔，聲音卻很低沉：“我想如果我問你為什麼哭，你一定不會告訴我吧。”

方冉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指指照片裡的男孩：“這個……是你？”

宋禕眼神晦澀，盯著方冉一刻也沒挪開眼，點點頭：“是我。”

“跟你一點也不像。”

“男大十八變。”

宋禕隨口開了個玩笑，可是方冉顯然笑不出來，她擦擦眼淚，穩住心緒，淡淡地說：“我是看劇本看得哭了，照片是不小心帶出來的。”

宋禕並不打算戳穿她的謊言，也許方冉早就注意到，無論她如何表現，在宋禕看來都不奇怪了，不管是調查方冉的死因，還是看見方冉的舊照，她的表現他都沒有深入追問。

方冉都忍不住懷疑，也許宋禕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這個事情太難說，二人誰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