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凱斯,別老說喪氣話。一直這麼悲觀我擔心你在三十歲之前就會禿的。”

夏倫舔了舔嘴唇,眼睛看著前方空間不知什麼地方,一動不動的說到。

“哦,我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說喪氣話的人,博爾斯,但是你知道現在我為什麼這麼悲觀,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凱斯的表現有點疲憊,在眼前這幾個傢伙面前現在他也懶得維持他的紳士風度了,“另外說一句,我早在四年前就已經三十歲了。”

“……那你這麼愛說喪氣話還真是不無道理了,更年期愉快。”

“別笑我,博爾斯,你也很快就會和我一樣!很快!”

今年27歲的夏倫和34歲的凱斯就年齡問題相互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攻擊,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凱斯說的對,這是一個死局。”不顧夏倫日常的自來瘋,萊瑞的眉頭也是緊皺在了一起,小小的臉上滿是在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思索和煩躁,“這個涅提瑞弗公主先是藉助黑色鐘擺的力量逼出夏倫,然後留下訊息告訴夏倫她的目的,要的就是夏倫幫她解開她解不開的問題,達到她沒有達到的目的。”

“她算準了黑色鐘擺不可能放過沖撞了域際聯合議會的兇手,但是想要抓住殺手通緝榜排名第二還是專門以來無影去無蹤聞名的頂尖殺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情況擺明了只有按照這位公主的意思順著她安排的路走下去,裡貝特才有可能重新出現,我們才有可能繼續獲得進展。就算是退一萬步講,夏倫不上她這個當,或者最後夏倫也沒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她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全部的罵名都會由影子中的裡貝特來承擔,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能只憑一個暗影公會頭目的一面之詞來公然對一個擁有著特別豁免權的公國順位繼承人進行懷疑和指控,那將會引起國際甚至域際間的動盪。”

“不暴露自己,就是陰謀,暴露了直接就變成了陽謀……從一開始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啊,我的公主殿下。”歐琳也是目光復雜的看著光影中的兩個十字,最後罕見的嘆了口氣,“敵在暗我在明,敵主動我被動。雖然不想承認,但現在這的確是一個死局。”

如果在場的不是現在的這幾個人,而是換成其他人的話,面對短時間內形勢這麼劇烈的變化,恐怕一時都緩不過來,根本難以接受。費了這麼多力氣,死了這麼多人,最後追查到現在竟然是得出了這麼一個讓人沮喪的結論?

“遠遠沒完呢。”

就在這時,一直聽著眾人談論沒有發表意見的夏倫突然出聲道,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有點怪異的詭笑。和歐琳一樣將目光轉向光影中那兩個十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你們都搞錯了一件事情,事實就是無論這是不是一個死局,我們都沒有第二個選擇——視而不見?還是逃跑?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樂意,而且我百分百會相信親愛的凱斯會給我安排一座海邊的莊園供我養老,而且他自己沒準也會搬過去——但是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事情的發展出現了和自己的預期不相符的變化,那麼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笑一笑的算了,絕對會把計劃再做另外的調整另找達到目的的辦法。到頭來我們還是逃不掉,而且一切都得要從頭再來。”

“這就是我們的現狀,朋友們,如果面前只有一條路的話,那麼根本就不用選擇,面對死局的唯一方法,就是從正面破掉它。”

看著目光罕見的堅定起來的夏倫,眾人的臉色卻是驚訝之後變得有些古怪。雖然是難得正經了一回,但是因為是夏倫所以還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的意思是……魚死網破嗎?”

歐琳斜了夏倫一眼。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剛剛這個總是瘋瘋癲癲的傢伙卻是說出了就現在這個情況來說最可行的方案,但也是最需要勇氣說出的方案。

對於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到底接下來要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他們其實都很清楚——當然也許除了艾瑟。但是做出了選擇,就意味著要為選擇付出代價。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驅使裡貝特遠遠超出了一個殺手的本職工作、對域際聯合議會肆無忌憚的出手、把黑色鐘擺像旗子一樣玩弄逼出夏倫,而且搞出這麼多事情卻連面都沒露一下而且完全不留自己一絲一毫的痕跡,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傻子都能感覺出此人的可怕,恐怕可能凌駕於現在在場所有人之上,包括凱斯和夏倫。而且最糟糕的是,現在他們要想繼續和這位神秘公主博弈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按照她的劇本繼續走下去,搞清楚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然後才有可能另想辦法進行反擊。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所以即便是凱斯這種老辣的中年老油條都是不敢快速做出決定。雖然還談不上是害怕,但是他必須要考慮清楚得失和勝算的問題。

但是……

好吧,事實證明最簡單最直觀的事實向來只有行事無所顧忌的瘋子才能夠最快認清,因為他們從不知道畏懼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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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倫說的沒錯。”最先贊成的是萊瑞,畢竟作為公爵死後夏倫身邊資歷最老的老夥計,萊瑞和夏倫合作的時間最長,也最瞭解夏倫。他伸手扶了一下眼鏡,然後抬頭看向了眾人,“放手一搏是現在我們唯一贏得勝利的希望。”

“我也贊同夏倫的意見!”

萊瑞一表明態度,艾瑟幾乎是毫無懸念的跟著一起舉手支援夏倫。

“我是衝著裡貝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