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智者不會憂慮,瘋子不露獠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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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卡洛兒小姐嗎?找不到你肯定很擔心吧,瓊斯先生。”
芬恩看不見威隆的表情,也聽不到傳訊儀另一邊卡洛兒的通話,只是聽威隆談到了卡洛兒的名字,知道卡洛兒是威隆的女兒,所以才出聲隨意的問道。
“嘿,可不是因為找不到我擔心那麼簡單哪,芬恩。”威隆挺起脖子,伸出手有些發愁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是黑色鐘擺有人想要見我,而且好像還是個很麻煩的人物。”
“黑色鐘擺?”
芬恩,以及傑洛克都是眉毛一揚,明顯嚇了一跳。甚至一直如玩偶般一動不動的索拉,都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將目光從傑洛克轉移到了威隆的臉上。
要說世界上最強大的勢力是誰,那麼毫無疑問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九大洲域若干強國共同打造而出的世界監察組織“域際聯合議會”。如果說像不落之翼、巴拉卡集團、托特蒙德家族、黃金之河公會這一類的公會組織就好像叢林之中的老虎、野狼、巨蟒等兇悍掠食者,食物鏈高層的存在的話,那麼域際聯合議會就是可以輕易將這片叢林連帶著叢林所有生物一起碾成碎粉的蟻群了。完全可以說是用“所向無敵”來形容毫不誇張。
而聯合議會下屬秘密情報管理局“黑色鐘擺”,說白了其實就是議會的影子。也可以說是黑暗版的域際聯合議會,或者用“在議會的扶持下出現,職責為視情況而允許用任何可行手段來實現維持一切正常運轉目的的世界最強公會組織”來形容要更加貼切的讓人好懂一些。
如果是他們的話,只要有那個想法——雖說肯定不會太容易,但依然可以將像威隆這樣所謂的“巨人”一腳踩成肉泥。
雖說吉爾普羅那能夠像這樣在這片大陸上荒淫的存在這麼長時間,城市背後的黑暗世界掌權者肯定已經和黑色鐘擺打過交道了,而其中絕對也有威隆,所以不存在什麼交涉問題。但是無論在什麼時候被這個龐然大物盯上,都絕對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更何況對方還是被威隆稱為“麻煩”的存在。
他們來幹什麼來了?
“不用想太多。對於那些傢伙來說,這裡可是一個令人心情舒暢的地方,可以讓他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的盡情找麻煩,所以不是真有事情的話他們反倒懶得來這裡。”
將終於抽完的煙剩下的菸頭摁死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威隆拍了拍大衣上的褶皺站起了身來,看著傑洛克等人注視自己的目光,哈哈笑了笑。
“放心吧,無論出了什麼事,我都會擺平的。”
“……”
看著威隆此刻臉上的笑容,傑洛克眨了眨眼睛,感覺周圍的聲音在此刻忽然寂靜了下來。雖然只是一種沒由來的莫名其妙的心血來潮,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有些彆扭,但就是說不出是哪裡彆扭。
“瓊斯先生總是這麼可靠哪。”
芬恩倒是好像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在看到威隆站起身後,正常的和威隆相互打了招呼,然後看著他轉身帶著手下眾人離開了他這間還算寬敞的辦公室。
對像他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今天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而小安東尼則是識趣的跑去禮貌的送了一下,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
而就在威隆剛離開,屋裡芬恩卻是摸著自己的小鬍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傑洛克敏銳的注意到了芬恩的變化,出聲問道。
“啊……雖然剛才當著面不好表現出來,但我確實注意到了。”芬恩點了點頭,眯著眼睛,似在仔細的回想著些什麼,“瓊斯那傢伙最後臉上的笑容,總是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想忘也忘不掉的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
“……我知道了,那麼就麻煩你了,卡洛兒小姐。”
凱斯的臉上帶著自然的微笑,像個世家貴族最有教養的紳士那樣彬彬有禮的對著傳訊儀另一頭的卡洛兒禮貌的表達了感謝,然後在對方主動關閉了傳訊後才收起了傳訊儀,接著眼睛就眯了起來。
他不喜歡和這些夜行生物們打交道,他們總是會把很簡單的事情搞的很複雜,因為一丁點的光亮就會讓他們很緊張,這次的事件也一樣。不過還好能夠與夏倫對齊的他行事標準從來就是客觀必要大於個人喜好,該做的事情永遠排在想做的事情之前。所以他才會得到夏倫的信賴,因為他永遠不會壞事。
不過看樣子他們還是來晚了一些,沒想到緊趕慢趕行動這麼迅速威隆還是先一步遭到了襲擊。雖然因為是在吉爾普羅那這個地方,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裡貝特搞的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將危機感再度提升了一個等級。
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爭分奪秒——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回頭看了看分在左右兩邊兩兩一湊不知在說些什麼,但是看錶情就知道肯定沒什麼正經內容的夏倫、歐琳,還有萊瑞、艾瑟四人,凱斯翻了個白眼,但是倒也沒有太過上心。身體後靠,兩條胳膊肘部搭在甲板船頭的欄杆上,清爽的海風從身後吹過,撩動著他柔順的銀灰色長髮和修長的風衣,帶來濃郁的大海氣息,加上那時不時傳來的海鷗鳴叫。不得不說如果不去想那些個該死的煩心事的話,這還真是讓人如痴如醉的一副絕美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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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為只有自己一人而產生的微妙孤獨感,令一張已經許久沒有在腦海中浮現過的精緻面孔突然在凱斯的眼前一閃而過,令他猛地睜開了閉著的雙眼。
“……不,我才不想你。”
眉頭挑了挑,凱斯輕哼了一聲,按了按頭上的爵士帽,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甚至還神經反射般的掏了掏耳朵,因為哪怕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他還是覺得那個傢伙在笑話他,在隔著不知道多遠距離的地方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