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格目光一動不動,頭也不回的說道。

“還有順便把我臥室裡的那份檔案取來。”

“不加糖?”

“你知道他的口味。”

“是的老爺。”

薩特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問,很快的變按照泰蘭格的要求,將兩倍熱氣騰騰的咖啡和一個卷軸送到了書房。而此時,泰蘭格已經淡定的坐到了書桌對面的客座上。

待到薩特關門退下,一直沉默的泰蘭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終於是對著夏倫說出了近五年來的第一句話:

“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再見。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哪,而我也沒有問。”

“你知道為什麼,泰蘭格。像你和我這樣的人,能夠憑藉自己的意志決定最後要死在哪裡可是一種相當奢侈的權力。”

黑色的左手端起咖啡,陰影中的夏倫似乎是笑了一下:

“而且,你也曾經說過不是嗎,‘如果真的想要做成什麼事,必須要有勇氣跳下深淵’。”

“……兩個問題。”

“嗯哼。”

“你的詛咒。”

“暫時還死不了。”

“衣服。”

“被炸飛了。”

“……”

要說沒有預料那是假的,但是泰蘭格還是感到了稍許的意外。

“誰炸的?”

“嗯……一個像小貓一樣可愛的丫頭。”

夏倫笑著舔了一下嘴唇,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就是脾氣稍微暴躁了一點。”

“……總覺得能夠想象的出來呢。”

公爵喝了一口咖啡,而夏倫則已經將空了的杯子放回了桌上。

“你應該已經猜到我為什麼會來找你吧,我聽說‘我’最近好像有點忙呢。”

“哦是嗎,要不是這幾天全部都是在處理關於你的事情我還真沒怎麼注意到。”

“……‘我’都幹了些什麼。”

“不少。”

“你都知道些什麼。”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