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斯羅格的語氣略顯遲疑,慢慢的出聲道,眼睛依然望著外面,沒有看向女孩,“身上的那些……是以前的客人打的,還是你們公會內部的人?”

斯羅格現在在做很多餘的事情,問了一個完全沒有用處的問題。早在尤利婭過來之前,他就知道那個接下來將要來到他的房間的姑娘身上一定會是有很多的傷痕,因為他在叫服務的時候曾經專門的額外提了一個附加的要求,那就是“無論挨多重的打都不會很大聲的哭叫出聲”。

他這個要求很怪,不過要求比他更怪的人多了,夜總會方面也就當他是又一個有著暴力傾向怪癖的特殊客戶算了。說實話他們對這種型別的客戶很煩,因為這樣會讓姑娘的使用次數——或者說耐久度下降。但就算是這樣一般他們也不會多做些什麼多餘的事情,連形式上的說情都不會有,畢竟像斯羅格這種掏錢大把的金主價值要比一名雛妓高到不知哪裡去,他們犯不著在這種事情上和對方為難。

畢竟退一萬步講,他們手中的女孩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有哪一個被玩壞了,丟掉就好了。

而斯羅格之所以會提這樣奇怪的要求當然不是因為他真的有什麼暴力傾向的怪癖——尤其是對孩子——他想要一個在暴力侵害面前還能夠堅持忍受的孩子,是因為是在這樣的孩子身上更有可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現在當他真的親眼看到自己身邊這個女孩身上那讓人觸目驚心或新或舊的紅色疤痕時,心裡面突然升騰起來的冷火卻是讓他自己也驚訝。他的經驗和他對自己的瞭解讓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做些什麼的話事情就要開始向著一些糟糕的方向發展了,他必須要在現有的基礎上想出一個切實有效的解決方法出來。儘快。

尤利婭顯然沒有想到斯羅格會問起這個問題,下意識的伸手碰觸了一下自己的肩頭,那剛剛斯羅格曾經摸過的地方。

“……不知道客人您的意思是什麼。”她低下頭,小聲的說到,“如果客人對我的身體不滿意,可以向爸爸們申請……”

“爸爸們?”斯羅格眉毛一挑,打斷了尤利婭的話,“那些人渣是讓你們這麼稱呼他們的?”

真是太不要臉了——他在心裡面補充了一句。

本來他身為黃金之河的幹部,對巴拉卡集團的生意也只是聽說過而沒有特別的去了解過,僅限於知道它是一個以經營販毒業和色情產業為主的巨頭級黑暗公會集團。而因為他對這兩者都是沒有興趣,所以在此之前基本上沒有與它有過任何的接觸交集。

他真希望他永遠都能夠和以前一樣不用和它打交道,因為現在他不但感到了煩躁,而且還有點噁心。

“……”

尤利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剛剛斯羅格的話讓她有點嚇了一跳。她也算是在這裡熬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接觸過各種各樣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少的客人,但是卻基本沒有在言語之間敢像斯羅格一樣敢對巴拉卡集團這麼不客氣的。

這讓她一邊意識到自己可能碰上了一個脾氣古怪的狠人而愈發的小心翼翼,一邊在心底深處又悄悄的萌芽出了什麼。

而看著她的樣子,斯羅格也是反應了過來,明白自己剛剛的話對於眼前這個弱小的小丫頭來說可能是有些太勉強了。他伸手撫著下巴沉吟了一下,然後用盡量合適的語氣重新斟酌了一下語言。

“我並沒有對你不滿意,你儘管放鬆就好。”他看著女孩說道,“不過尤利婭,接下來我要你聽清楚我所說的每一個字,而你的選擇也許會將改變你的命運。”

“……”

“我會問你一些事情,而且我要你向巴拉卡集團的那些人渣們保密,一丁點都不能透露。而如果你答應,並且你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我就實現你的一個願望。”

“……願望?”

尤利婭抬起頭,看上去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的困惑的看向斯羅格。

“沒錯,願望。”斯羅格這一次不閃不避的直視著尤利婭的眼睛,用低沉的聲音認真的點頭道,“什麼願望都可以。”

“什麼願望……都可以?”

“都可以,只要你提出來,我就幫你實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