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年七月初十

大暑剛過,宮中又傳出重磅訊息,今年的秋獵,太子依然不參加,並且有傳言,說是某天黑夜,太子與皇帝大吵一架,被罰禁足三月。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李承乾離家出走了,還留有一封書信,李二看完連說三個好字,便再無下文。

黑夜中,一輛掠奪者重型裝甲越野車疾馳在不知名的山澗中,因為道路泥濘,整個車輛像是在跳著前進。

“停停停,孤要吐了。”

李承乾面色發青的拍打著駕駛座的林遠,很快車輛停穩,門還沒全開,他就把頭伸了出去,乾嘔起來。

誰能想到堂堂太子竟然暈車,還沒開多久,就已經吐了三次,這讓林遠無比後悔帶上這個拖油瓶出來。

“殿下,您喝點湯漱漱口。”

翠兒細心的在李承乾身旁伺候,而一向機靈的孫三當知道李承乾是太子時,顯得格外冷淡,甚至眼神中有一絲仇恨。

沒過多久,隊伍在次出發,林遠從藥箱裡找到一瓶安眠藥,騙李承乾這是治療暈車的神藥,沒想到這家過怕藥效不夠,多吃了一片。

“大人,我們馬上就要到同洲了,再往前走不遠就是河東道的地界。”

孫三恭謹的輕聲對開車的林遠說道,剛才停車時,他發現原來需要半個月路程的距離,現在不到一個晚上就要到了。

現在他已經把林遠當做神仙來看,就算為奴也是心甘情願。

“嗯,你看好李承乾,別讓他甩出去。到了白天,咱們找個地方休息。”

山路顛簸,林遠只能運用能力,才不至於讓這猛獸撞樹翻溝。

可隨後發現除了李承乾,其餘二人好像對這種程度的晃動毫無知覺。甚至翠兒還很開心的吃著零食。

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千里之外,河東道代城都護府內,一間獨立的庭院中,豫章公主坐在邊廊上,看著今晚的月亮。

如果林遠在這裡,一定認不出來這個如同枯槁的人竟是原先那個有點嬰兒肥的李玉薇。

“公主,您就吃一點吧。”

彤兒跪在李玉薇身邊,言語中帶著一絲悲涼,眼淚更是止不住抵在地板上。

她知道,自家主子是在求死,想死在大唐的土地上,這樣才能將她的屍骨運回長安。

想到林遠,彤兒的眼中充滿了恨意,真想活撕了那個負心漢。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彤兒轉頭看去,見是身穿甲冑的杜荷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像是看見了希望,彤兒趕忙上前,都忘了行禮,摸著眼淚在杜荷身邊小聲說著,隨後杜荷笑了笑,大步朝李玉薇找去。

“臣,杜荷拜見豫章公主。”

杜荷行了軍禮,可李玉薇好像沒到聽到一樣,呆呆的望著天空,彷彿能從中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切。

杜荷苦笑,心中不知罵了林遠多少遍,這該死的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現。

“公主殿下,林遠那傢伙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估計沒幾天就能到了。”

聽到林遠的名字,李玉薇終於有了反應,空洞的雙眼也有了絲光彩,她轉頭看向杜荷。疑惑的問道;

“真的?”

“真的!”

“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