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家夥,即便手機丟了,也可以用座機給我打個電話啊?這麼一直不聞不問,算什麼事?”鄭燕不無生氣的想。想到座機,她又給男友寢室的座機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和打手機的結果如出一轍,有響鈴,但無人應。

由於一直聯系不上任偉,鄭燕漸漸的開始從對手機的擔心轉變成了對任偉個人的擔心,覺得對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何以一直不聯系她?

於是,8月5號,也就是王勃新書全國巡迴簽售徹底結束的這天中午,她連主辦方和承辦方為王勃舉行的慶功宴也來不及參加,向王勃請了一個假後,直接打了一個車,匆匆的朝對方所住的重大理學院的男生寢室走去。

到了男生寢室,鄭燕讓傳達室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宿管員去任偉所住的地方幫他找一下人。中年男震驚於鄭燕的美麗,不假思索的點頭答應,屁顛屁顛的找人去了。幾分鐘之後回來,一臉可惜的告訴鄭燕,說他把寢室門都快拍爛了,也沒人開門。他問鄭燕她找對方有什麼事,晚上的時候他可以幫忙帶個口信。她要找的人現在不在,晚上肯定在。

“沒事兒,謝謝了,老師。麻煩您了!”鄭燕向熱心的中年男道了謝,鬱悶不已的走了。

“臭家夥,你到底去哪兒了啊?”此時的鄭燕,心頭憂心匆匆,對任偉有可能把她送的那部手機給丟了,她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她只希望任偉平安。

同時,她又開始一陣後悔,後悔沒記下沙雙浩的電話,不然倒是可以問下沙雙浩任偉的下落。沙雙浩曾經跟她交換過電話,不過因為她對對方的厭惡,她根本就沒記對方主動打過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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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兩天之中,任偉一直呆在沙雙浩的公寓裡,不能,也不敢離開半步。身上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有簡訊,有電話,都是鄭燕打過來的,他很想接起,然後向自己的女友哭訴和懺悔,但是又不敢。被送去醫院搶救的夏曦還不曉得是死是活,萬一沒搶救過來,即使沙雙浩不殺他,估計也會以罪致死罪告他,那樣他也完了。

既然這樣,他接鄭燕的電話又有什麼意義?他感覺,只要他不與鄭燕聯系,不讓鄭燕知道他犯下的罪行,鄭燕就還是他的女朋友。

而他一旦接了電話,讓鄭燕聽出了他的異狀,進而探知了他的所做作為,他和鄭燕的關系,也就算到頭了。

兩天中,呆在沙雙浩公寓,等待沙雙浩發落,或者等待一群警察破門而入,將他拷走的任偉沒吃一粒飯,沒喝一口水,他吃不下,也沒心情吃。

雖然只有兩天時間,他整個人卻瘦脫了形,變得形銷骨立,而且頭上還長了白發。當他去上廁所照鏡子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那變形蠟黃瘦削的臉,那無神紅腫滿是眼屎的眼,加上頭上亂雞窩中的根根白發,讓他幾乎快要認不出自己來了。

“自己怎麼就把夏曦給了呢?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過去的兩天之中,這個問題,他問了自己不下一千遍。他努力的回憶那天晚上的情景,但卻完全回憶不出具體的東西來,有的只是殘缺的片段,比如,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似乎反抗過,說過“不要”,“別這樣”之類的話。當時他以為是鄭燕,結果當然不是鄭燕,而是沙雙浩那不滿17歲的女朋友夏曦。

除了回憶和懺悔,過去的兩天中,他還經常幹的一件事就是走到他夏曦的臥室,看那床中央的那團刺眼的“鮮血淋漓”的證據。他不止一次冒出過將這染血的床單拿走,燒掉,毀屍滅跡,然後矢口否認一切的沖動。但是他又想,沙雙浩說不定已經從夏曦哪裡得到了他留在對方體內的證據。現在沙雙浩對他恨之入骨,肯定會留下證據的。既然如此,他僅僅燒掉混合了兩人體液的夏曦的處女血,又有什麼意義?

再說,如果沙雙浩真報了警,被華夏的警察一關,一審,他可沒有革命烈士打死不認的大無畏的勇氣,在傳說中的“屈打成招”之下,怕是很快就會像倒豆子一樣把他犯下的“累累罪行”倒個幹淨。

是的,在公安機會的鐵拳專政之下,他熬不住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和等待。

祈禱夏曦平安無事。

等待沙雙浩對自己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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