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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嘉慧剛離開不久,四個躺在地上的混混便先後有了動靜。先是像蠕蟲一樣開始扭動,而後有人開始叫喊,喊痛,喊麻。王勃見了,便走了上去,手中拽著電棒,一下一下的敲在手板心上。幾個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混混見王勃來了,立刻噤聲,面色中充滿了畏懼。

王勃也不跟這幾個家夥搭話,只是站在距離幾人四五米遠的地方盯著,防止有人逃跑。而他的這種不言不語,不開腔不出氣,只是兀自拿著“警棍”敲打手心的做派,更是加劇了四個混混對他的恐懼。

有混混嘗試著從草坪上站起來,但試了兩下,又像棉花人一樣癱軟了下去。四肢無力,腳趴手軟,一陣陣火燒火燎的隱痛,仍然像波浪一樣從電擊處擴散開去,刺激著幾人的神經,讓幾人很想喊幾聲,發洩幾句。但是看了眼前面那個不言不語,面無表情,手拿警棍,像冷血動物一般盯著自己的“大魔王”,幾人便把想大喊大叫的慾望強行壓了下去。

天色漸晚,除了金水河邊那排掛著燈泡的燒烤攤,已經看不清遠處的行人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電擊的效果在持續減弱。最先醒過來的混混頭子高峰感覺自己又重新收回了對四肢的控制權,除了來自於掌心間的疼痛,雙手,雙腳的麻木基本消失。他見自己的腳踏車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三四米外,坐在地上的他便如同沒有雙腳在大街上以臀拖地的殘疾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腳踏車那裡挪。剛挪了兩三米,視線中那個一直不動聲色的“大魔王”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動如脫兔。拿著警棍朝自己電射而來。

“大哥,我……我沒想……”高峰大駭,立即討饒,同時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但還沒完全起來,一股“劈裡啪啦”的藍色電火花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像閃電一般朝自己的腰間戳來。

“啊——”高峰一聲啊,而後再次倒地,不動了。

對面王勃的冷酷無情。眼見大哥再次被那個“大魔王”眼都不眨的電翻在地,另外三個混混終於膽寒。鐘嘉慧的前男友張爭第一個忍不住討饒: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我一馬吧!”

另外兩個混混也開始討饒:

“大哥,我們錯了,你放我們一馬吧。”

“大哥,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

“都t再多聒噪一句,老子就再讓他試試千萬伏高壓電的滋味!”面對三個馬仔的討饒,王勃終於對幾個清醒的混混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

三個混混於是立即噤聲,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了。三人的心頭,幾乎不約而同的全部陷入了一股如同這越發濃烈的夜色,漆黑一片,看不到半點光明。

薛濤正在家裡和他老漢兒薛大貴喝酒,結束通話鐘嘉慧的電話後只說了一句“靠!”,和父母打了個招呼,拿起警棍,手銬就出了門。之後開上警車直奔派出所,接了在派出所值班的同事,一路風馳電掣。直接朝體育場殺去。

鐘嘉慧騎車從公用電話亭返回,見四個混混有三個已經坐了起來,吃了一驚。

“電話打通了?”王勃問,面無表情。如同鐵面判官一樣的臉終於柔和起來。

“嗯!”鐘嘉慧點頭,朝前面幾個混混那裡瞟了一眼,下意識的朝王勃身邊靠了靠,“給,給你朋友說了。”

“那就好。他應該很快就會來的。咱們再等一會兒。”王勃感受到了鐘嘉慧對混混的畏懼,便再次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三個混混見鐘嘉慧去而複返,聽到又是打電話,又是喊什麼朋友,就知道今天的事還沒算玩,之後怕是還有更加不可測的兇險在等著他們。一個王勃已經另他們動彈不得,吃盡了苦頭,要是再來幾個像王勃這種一點情面都不講的“冷血動物”,那他們幾人的下場……

三個混混頓時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