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非洲的事情,格蕾絲留在非洲繼續幫她父親處理諾北集團的各種事物。

我則從肯亞的首都,乘坐飛機直接飛回了龍國的漢東省。

之所以急著趕回龍國,是因為我離開龍國有一段時間了,我要到學校去報道,免得別人說我整天不見人影子。

此外,幫我和梅想他們合開直播公司貸款和融資的萬西影行長遇到了一點麻煩。也許是天大麻煩,我要去看看他。

萬西影行長給了我很大幫助,他幫我和梅想設計了直播公司的股權結構。

按照他的設計,我找來了在莫愁市的親戚充當人頭。

那是我在莫愁市的一個表弟黎康,他剛剛從一所三流的民辦高校畢業,還沒找到工作。當他聽到自己能當法人代表時,高興的幾乎發瘋。更重要的是,他月薪一萬元,當然他所要做的就是簽字。

我在時,他聽我的,我不在時,他聽孫晉潔和梅想的。表弟黎康穿著一萬多元的阿瑪尼西裝,坐在老闆辦公室裡,顯得十分得意。

當直播公司開始融資和貸款時,梅想就在漢東省中南路的寫字樓裡租了一層樓,作為辦公地點。

萬西影大筆一揮,看著財務包裝公司交來的財務報表,就給我們批了三千萬的貸款額度。拿到這筆錢,我們也沒有亂燒。

我們花費了一千萬,買了三棟省城的郊區別墅作為辦公地點和員工宿舍。

另外,兩千萬則作為成本支出,流入了我們幾個股東的口袋。

不管直播公司賺沒賺到錢,我們都分到了錢。

所以,當聽說萬西影行長有可能出事我還是挺擔心的。

萬西影行長搬家了,他因為龍國的反腐倡廉風聲颳得緊,他不想再住那別墅了。

因為,要是那樣的話,就太招惹人注意了,為了避嫌,他還悄悄的和第二任老婆蓋文靜離了婚。當然,他們是離婚不離家,錢照撈,禮照送。

不過,萬西影把握著一條,那就是辦不了的事情絕對不收禮。風險太大的貸款絕對不批,除非是上面硬壓。

如果硬壓的話,他就悄悄錄個音,在他家裡硬碟都放了十幾個,裡面全是那些問題貸款的資料。

萬西影行長說:“如果我出了問題,那誰都別想逃,要完蛋,我們一起完蛋。”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瘋狂。

搬家時有許多古董和字畫,他都自己搬著,因為字畫的箱子太重,不常幹活的他還扭了腰。

這扭腰可大可小,古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萬西影躺在床上。

蓋文靜雖然說和他離了婚,但是到他房間裡,看著萬西影可憐巴巴的躺在床上,那種孤零零的樣子。

她還是不忍心,因此蓋文靜讓我去看看。

我看著萬西影的樣子,想到不久前,他那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場景,恍如隔世。

我用金光術幫萬西影治好了腰,他恢復了生龍活虎,他感慨的說:“還是自己的老婆可靠呀!”

我說:“你要保重。”

萬西影說:“在龍國,除了你們這搞科研的,大家都有風險。不過,這樣也好,那些混蛋沒有那麼囂張了,說實話那些官僚的胡作非為我也看不下去。”

我說:“如果這陣風過去了,你乾脆辭職算了,你幫梅想他們做融資,肯定不比現在賺得少。”

萬西影說:“如今龍國高層的決心很大,反腐可不是一陣風,而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對老百姓是好事,對我們這些既得利益階層來說,卻未必是好事。”

我說:“當年我總痛恨我外公沒能爬起來,現在想來也未必是壞事。”

萬西影說:“眼看要換個玩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過來囉!”

萬西影在普通的工薪族住宅小區買了套電梯房,他是用蓋文靜的名義買的。

萬西影想好了退路,他對蓋文靜說:“萬一我進去了,你就說早就和我離婚了。”

除了古董字畫,萬西影將可以變現的東西都變了現。那些錢摺合成現金都當做股本投入了梅想的直播公司。

我說:“搞了半天,那些風險投資都是這些人投的呀!”

梅想說:“你以為呢?其實,許多科技新貴說穿了,就是龍國權貴和富豪的一個白手套罷了。”我說:“這下我弄明白了,你們這些科技富豪是怎麼起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