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麻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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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那麼在乎錢的話,就不要在這裡幹好了!”秘書小姐向何天佐發出了河東獅吼。天知道她又受了老闆什麼閒氣,或是被經理佔了什麼便宜。不過,這類冠冕堂皇的鬼話何天佐一概不聽。她才是個地地道道的守財奴,連喝水的塑膠杯都要數著給,而且還一直嘮叨個沒完。就是這麼個連發個一次性杯子也要發牢騷的傢伙,卻讓只有不到兩千元月薪的何天佐安貧樂道自然缺乏說服力。
魯迅講過:不談錢的人,往往是利用你臉皮薄為自己謀利呢!這是句大實話。咱不是盯著一沓沓鈔票兩眼放光的守財奴,可基本的生存需要總要保證吧!
何天佐能寫會畫,他一天扎進了通俗文學的紅海里。
文學殿堂早已不存在,可何天佐依然對文學很痴迷,進了這家形跡可疑的文化公司,他不聽的受閒氣。
口裡發出難聞臭味的漆玉琪聽到何天佐聽秘書小姐大聲搶白,訓斥,發出陣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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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丫頭仗著她那公司經理的六叔,對何天佐有點不恭不敬。
也許是由於何天佐實在長得不帥吧!所以受此閒氣也是理所當然。漆玉琪拖起地來,洗起拖把,抹抹桌子倒是挺賣力的,可惜小姑娘沒什麼頭腦,對何天佐這塊大金子愣是沒瞧見。
說起來她和何天佐還是老鄉,可惜他們沒空拉什麼閒話,加之在這個想用一分錢榨出一斤香油的地方,何天佐的利用價值不大,又顯太嫩,受此冷遇也是理所當然吧!竊笑的她昨天還為何天佐倒了杯水,這是由於他無法從秘書小姐手裡搞到杯子的緣故。可她的那個該死的叔叔見了之後,恨不得一口把何天佐吃下去。這個狗雜種一定在想我算老幾,憑什麼使喚他的寶貝侄女。
這樣想來,何天佐今天挨批倒也情有可原了,這樣的冒失鬼倒點黴也是應該的。
實在話,漆玉琪這小姑娘長得還不錯,有點像美國好萊塢女明星劉玉玲,不過長得比劉玉玲端正的多。
當何天佐和同學講到這點時,有人打趣說:“說不定是劉玉玲隱姓埋名在那裡做事呢!”當然,何天佐知道這只是玩笑話而已。玩笑話當不得真的,就像昨天我們幾個圖書編輯剛吃過午飯,站在二十六樓,看底下的人都像小螞蟻,何天佐就忍不住大發感慨。
何天佐說:“要是誰那麼一跳下去,就什麼煩惱都沒了。”漆玉琪講:“你先跳。”我說:“我跳了,你陪不陪我下去?”她說:“鬼陪你!”
漆玉琪有時也很可愛,何天佐想要是這個小姑娘口裡沒味道就好了。
有時間,有機會,何天佐真想提醒她一下。如果漆玉琪多洗幾次口,那麼她的兩個大白饅頭肯定能賣出好價錢。
何天佐假裝沒聽明白,又問了一遍。漆玉琪嗔怪道:“鬼陪你!”爾後,又緩緩說:“你跳下去,我坐作電梯下去。”何天佐本想說:“有你陪著到哪兒都一樣!”又終覺無味,就什麼都沒有講。
說到工作,何天佐儘管揹著個圖書編輯的名譽,可老總分配給他的任務,其實是做圖書市場調查,和一個普通的市場調查人員並沒多大的區別。所不同的是不能預支一分錢工資,也沒有任何費用補助,何天佐整個兒一被利用的廉價勞動力。在文化公司裡,老總和主編髮出的命令往往是自相矛盾的,老總讓何天佐做市場調查,做一整套的出書計劃,主編卻讓他改書稿。苟主編並不掌實權,姚總倒是有一定的權力。
其實,真正的能拍板的人是漆玉琪的六叔,他掌握著資本,擁有最大的股份。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想的都是如何榨乾何天佐那群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這些傢伙是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他們幹起來真夠絕的,《深情》雜誌的稿酬以前是叄佰元元每千字,可他們倒好,改成了五十元,並且拖三個月之後再支付。關於何天佐他們的待遇,姚總的指示事模糊模糊再模糊,可他們給員工們派活兒卻毫不含糊。按照他們的想法,最好員工的工資連作者的稿酬能夠一併賴掉就最好了。
這也是地地道道不擇手段發財的強盜作風,也是這類公司在上交管理費,書號費之後還能大量賺錢最主要的因素。也許他們僱傭的絕對算不上一流人才,可三流的報酬和一流的勞動強度卻使他們處於非常有利的地位。腦力,也許還包括體力勞動的廉價,也許是免費;的確是讓這類公司的經營者眉開眼笑,開心不已。
因為幹得憋氣,何天佐知道唐根祥居然敢於在學校搞事針對我後,決定報復一下唐根祥。
我知道此事後,說:“你千萬別衝動。”
何天佐說:“我不衝動,我相當清醒,我早就看不慣這個龜孫子了。不收拾他一番,這孫子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我問他準備怎麼收拾唐根祥,何天佐笑了笑,沒有說。
等唐根祥吃完孫少為他們一班狗腿子準備的酒宴,哼著小曲,騎著他那輛沒有鈴鐺的破腳踏車往家裡趕的時候,何天佐指揮一幫人在路上攔住了他。
他們都用絲襪和帆布口袋蒙著頭,何天佐一腳將唐根祥踹倒在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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