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想問:“你們的經費已經困難到了這種程度了?”

我點點頭說:“確實如此,我們之所以用豬來代替猴子,說得在冠冕堂皇,其實還是錢的問題,一隻實驗用猴子要兩到三萬,一頭實驗用豬不過兩千元,一百二十頭豬隻有了不到三十萬,而且豬做完實驗後,我們還可以賣給野生動物園,做獅子和老虎的飼料,部分回收成本。猴子的屍體,我們只能儲存樣本了,基本上沒有其他用處。”

梅想說:“豬的屍體就不用儲存了?”

我說:“儲存實驗用器官就行了。”

梅想說:“我幫你拉拉天使投資,看能不能解決你們的實驗經費問題,當然這個要和你們的導師柳麗淇商量一下。”

我說:“問題應該不大。”

導師柳麗淇經常為經費發愁,她之所以參加各種酒宴,部分原因就是為自己的實驗專案拉贊助。

我之所以屢次到酒桌上為她解圍,就是這個原因。

有些過分純潔的人,會說:“你不喝酒就行了。”可是,不喝酒,你能搞到贊助嗎?

學校的科研基金,對於新藥開發只是杯水車薪,國家的資金更是不夠。

我們搞的許多新藥研究專案都是一套班子,多塊牌子,稍有不慎就會出事,但是現在我們也只能這樣幹。

我剛讀博士時,我有好幾個研究方向,這些都是前沿的學術方向,弄出一個,解決一個,都是轟動世界的學術大成就。我說出來之後,我的導師柳麗淇也連連點頭。

不過,很快就沒了下文。後來,我去向她追問。

我的導師柳麗淇說:“你的想法很好,弄出來也可能是當今世界最前研的突破。但是,創新的風險巨大。有可能我們投上十年,二十年都一無所獲,我們等不及呀!等老師將這個新藥專案做出來之後,再資助你吧!”新藥專案就是尿激酶專案。

我知道,從此自己的這幾個點子再無出頭之日。

沒有人會將資金真正投入到我設想的那幾種基礎性研究專案當中,

學校考核導師,是有周期的,每年發多少篇sci文章都有硬框框。

導師只想弄那些多快好省的專案,這些比世界最前沿的專案,讓容易出成果,商業價值也更大。

想早日推出新藥,就得付出代價。

到醫院見了導師,我將情況向柳麗淇彙報了。

她有些高興,但是說到天使投資,她有些冷淡。

我以為她是怕稀釋股份,就勸她說:“我們讓度一些股份,拿到現金,將我們的這個新藥專案開發出來,不也挺好嗎?”

導師柳麗淇說:“我是擔心天使投資會議會牽扯到我們的許多精力,而沒有什麼結果。以前,也有許多天使投資人找到過我,但最後都是為了套取資料,最後都沒有投資。”

我說:“盡人事,聽天命,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柳麗淇說:“這些天,你有些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回去後,我躺在床上睡下。以後幾天,我一邊修鍊金光術,一邊想辦法為實驗專案籌集經費。讓我沒想到的是,梅想那邊的天使投資沒有什麼訊息,而籌集經費居然是那樣困難。

情急之下,我甚至想到了眾籌。不過,我將眾籌計劃書釋出到網上後,反響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熱烈,畢竟新藥開發投資巨大,而且公眾對此並沒有多少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