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濤說:“給個面子,不上手段行不行。”

崔副所長一笑,說:“你老兄怎麼說怎麼好,你開心就好!”

崔副所長玩世不恭的話語讓何國濤聽了很不舒服,但是想到以後還用得著他,何國濤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崔副所長和年輕警察哈德將我帶出了醫院,一到醫院門口,崔副所長就將我扭住了雙手,

我看見崔副所長頭頂有一片血光,我勸道:“你最近最好躲在家裡,我看你頭頂有血光之災。”

崔副所長大怒,說:“你威脅我?”

我說:“你知道我有一個外號嗎?”

崔副所長說:“我管你有什麼外號,難道你還能鐵口直斷不成?”

我說:“我不會像你那樣指驢為馬,今天你不聽我的話,到時候別來求我。”

他們將我推上了警車,在路上崔副所長接到了一個電話。

崔副所長連忙下了車,他對年輕警察哈德說:“你把他先帶回去,讓任主任好好收拾收拾他。”

哈德說:“你別這樣說,咱們警察都要依法辦事。”

崔副所長嘿嘿一笑,說:“依法,我依法。”

崔副所長先下了車,見崔副所長走遠了。

警車裡,哈德嘆了口氣,說:“要不,兄弟你找找人,我怕等下你會吃虧。”

我說:“謝了,我吃不了什麼虧,倒是那個崔副所長,今天危險了。”

哈德說:“你真不找人了?”

我說:“我說我相信法律。”

哈德說:“你是讀書人,我勸你認清現實,我看那個何副校長對你挺好,你找他幫忙,你肯定沒事。”

我說:“再說吧!”

哈德說:“你就是太直了,為導師家裡的事情,遭受這個無妄之災何必呢?這年頭,明哲保身。”

我說:“你們的崔副所長可沒明哲保身,他上躥下跳,很積極呀!”

哈德說:“他是想升官,昏了頭了,這個年代,正氣壓倒了邪氣,哪裡有既想發財,又想升官的。”

我問:“他一個管治安的副所長,怎麼發財呀?”

哈德說:“他還不是給洗浴中心通訊息,這人腦子有毛病,不分好歹輕重。上次刑警隊裡的人,到藍玫瑰夜總會去抓人,就因為藍玫瑰夜總會的洗浴中心是他罩著的。這傢伙居然拔槍和對方幹了起來,結果我們所裡躺倒了三個,刑警隊裡躺倒了一個。”

我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不撤職?”

哈德說:“這事影響惡劣,但是宣傳部門有紀律不準見報。不過,還是有記者寫了內參,結果被省裡看到了。所長和指導員都背了處分,被調走了。這個崔副所長居然沒事,說是上頭有人保。”

我說:“到底是誰在保護這樣一個混蛋?”

哈德說:“你還不知道呀!藍玫瑰夜總會的老闆就是任綱,他還有個侄兒也在我們所裡當警察。聽說,任綱省裡找了人,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你惹了任綱,這次可麻煩了。”

我說:“難道他們能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