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了,她笑了笑,“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小地方定居吧,在一切結束後。”

將鍋清理乾淨收好,南希拿出一個摺疊帳篷開啟放在包間裡,兩人一隻豹子睡了進去。

夜晚的低溫絲毫沒有入侵帳篷內。

跟火爐似的尤里就是最好的取暖器。

睡到半夜裡,極為細微的聲音讓小皮的耳朵動了動,警覺的睜開眼抬起了頭。

聽覺靈敏的尤里也驟然睜開眼,可他沒動,懷抱裡還睡著南希,他給小皮使了個眼色過去。

它撐起四肢,毛茸茸的爪子踏出帳篷,來到陽臺邊。

小皮用腦袋頂開窗簾一角,觀察外面。

一抹奇怪的身影闖入它的視線範圍。

形似人類,卻有著像鴨腳蹼的手掌和腳掌,擁有人類骨骼的頭顱上,屬於五官的部分全部被細長的純白色觸鬚所取代。

是突變者。

它在雪地裡似乎在尋找什麼,很快就消失在了小皮的視線範圍內。

小皮慢慢退了回來,進入帳篷,獸瞳與尤里對視,傳達著剛剛看到的訊息。

尤里:你說從裂縫裡爬出來的?

小皮點了點腦袋。

尤里目光深思:不管,繼續睡吧。

小皮趴在帳篷口,面前兩隻爪子交疊放著,下巴抵在上面閉上了眼。

這一夜南希都沒有被驚動。

有尤里在她總能睡上一個好覺。

清晨、酒店牆壁上的機械時鐘轉動到五點,發出清脆的提示聲。

聽見樓下的動靜,南希睜開眼。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尤里坐起身穿上外套,又幫她拿過衣服套上,彎腰從帳篷裡跨出。

外面的天才剛剛亮,他走到陽臺邊拉開簾子,用了寵物水壺裡的水簡單漱口洗臉。

外面的雪經過一天已經化下去了大半,變得冰脆的表面,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腳蹼印記。

昨晚不止一隻路過。

他目光泠泠的看著那些印記,又看向遠處的那道深淵裂縫,心知那不是自然開裂的,而是外來入侵從天而降,硬生生將a市砸出了一道裂縫。

南希將帳篷收拾好放入胃袋裡,走到陽臺上,拿過水壺自己簡單漱口抹了一把臉,拿了兩杯豆漿出來遞給了尤里一杯。

她自然也發現了雪地裡留下的密密麻麻腳印,驚了一跳,“昨晚有這麼多怪物出沒?”

她沒聽見任何動靜。

“是突變者,我沒讓小皮叫你。”尤里喝了一口豆漿,又接過她遞過來的包子,撥開塑膠袋說:“它們的突變方向有些異常,行動很輕,正常人聽不見。”

也是因為尤里擁有動物的特殊聽覺,他也才能第一時間發現那些動靜。

南希順著那密密麻麻的一排腳印很快追尋到了源頭,她驚訝道:“這麼多的突變者?它們是從地縫裡出來的?”

尤里點了點頭。

南希咬了一口包子咀嚼嚥下,說:“那也就是說這裂縫是被隕石砸的?不然那裡面怎麼能爬出來這麼多。”

尤里的表情絲毫不見慌張,只說:“裂隙裡面死亡的人數很多,感染突變的人不少。”

“但是這不對啊。”南希低頭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腳印,感覺很奇怪,“我們都很清楚,突變者基本都是由感染的異能者形成的,可這麼大批次的感染產生突變者,數量上就有異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