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起以前的事情,毫無形象可言的許寒直接站起來,朝他那邊邁出步伐。

機油味,煙味,似乎還混合著酒味的氣息,讓男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

“陪我幹一晚。”

粗俗無禮的話,讓男人瞬間僵在原地,臉色也刷拉白了幾個度,似乎無法相信剛才那句話會從眼前人嘴裡冒出來。

“怎麼?不行,不是要幫忙嗎?別人能幹,我就不能?怕我不付錢?幾百萬我是沒有的,一兩千讓我幹一個晚上,老子也能接受,畢竟……”

說著,他伸出還戴著手套的左手,似乎是想去撫摸男人那張斯文白淨的臉蛋,嚇得男人往後一推,並且怒斥:“許寒,你想幹什麼!”

許寒把手收了回去,面帶譏諷:“不是問我有什麼需要的,不是說什麼忙都能幫?我缺男人,你剛好是個男的,讓我幹一下怎麼了?當初老子沒幹到,覺得虧,想連本帶利拿回來不行嗎?”

一口一個幹,毫無教養可言,只感覺被羞辱的男人氣得臉色漲紅:“許寒,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的涵養呢?”

許寒攤了攤手,示意對方看清楚自己的形象:“這就是我的涵養。”

他邪笑著,再次走上前:“你他媽在老子面前裝什麼?不就喜歡這樣的嗎?放心,老子保證把你弄舒服了。”

男人終於知道慌了,也不敘舊了,嚇得連忙上車。

看著揚長而去的豪車,許寒嘴角堪稱淫邪的笑容瞬間收了回去,被冷淡的表情取代,看起來難以接近,和剛才猥瑣的樣子天差地別。

一天結束,許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屋子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潮濕黴味,如果湊近牆皮,可以看到上面的黴點。

洗完澡出來,剛才還一閃一閃的燈徹底滅了,許寒低罵了一句,也懶得出去買燈換上,倒頭就睡。

因為屋子不大,洗澡散出來的水汽似乎鋪滿了整個房間,顯得屋子又悶又燥,但這會兒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沒有少爺命,還講究什麼少爺病?

可能是白天的事情,讓他一入睡就夢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和過去的人,他冷眼看著那個青春洋溢,一身奢侈品的少年,不鹹不淡的說了聲:“傻逼。”

然後?夢就醒了,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

週末,許寒和老闆請了下午的假,坐上公交車去了一趟隔壁的小縣城。

從公交車下去之後,又打了一個摩的,才抵達了目的地。

高牆鐵門,站在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莫約等了十來分鐘,那道緊閉的門終於從裡面緩慢開啟,走出來一個平頭男人。

或許是外面的陽光太刺眼,等到身後的門關上,他還眯著眼看著無雲的天空。

“再看也看不出花來。”

夏文凱這才收起目光,循聲看去,看到許寒的時候,愣了一下:“出來這幾年你去礦廠拉煤去了?怎麼變得這麼……狂野?”

夏文凱聞到了許寒身上的煙味,皺眉:“還學會抽煙了?”

“來一根?”來的路上許寒特意買了包煙,這已經是第二根了。

太久沒抽煙了,夏文凱拒絕的話到嘴邊,想了想,還是接過來:“打火機。”

他剛伸出手,許寒就冷不丁地湊上去,用自己的煙去點他剛叼在嘴裡的煙,很快就冒起了煙霧。

“行了。”

夏文凱被他忽然這麼一下,傻在了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行為有多曖昧:“我去,你他媽不會在撩老子吧?!”

許寒吊兒郎當的沖他挑眉:“不行嗎?”

“我操,你是不是有病,我他媽是直的。”夏文凱用手無語地推了他一下。

許寒躲開的同時,還不忘笑著湊過去,沖男人的臉吐了一口煙:“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你彎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