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衍一開始沒見這些人,他無法替韓西做決定,而他也清楚韓西不會見這些人。

但他們一直在裴氏集團樓下等著,他只好見一面,把情況說清楚。

大會客室。

裴清衍坐在主位上,白襯衫最頂上的扣子扣上,袖口系的規整,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脊背挺直的靠著椅子。

矜貴清冷禁i欲。

與傳聞無異。

幾個教授現在對於裴清衍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力視而不見,他們更關心韓西的事情。

一個數學教授把韓西高考數學卷子的影印件推給了裴清衍,說道:“三爺,這成績只學一個美術,太可惜了。”

本來他們都做好了搶人的準備,誰知道韓西都報好了清大的美術專業。

這種成績,還有以前得的獎項,學美術太暴殄天物了。

裴清衍注意的不是韓西這個卷子寫的多好,而是字型。

是林婉舒的字跡。

兩人的字型他是見過的,相差的很大。

原來,她真的在替林婉舒活著。

那這學美術的事情,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裴清衍把影印件推回去,嗓音帶著一貫的冷,“裴家也不需要她去做那些,一切以她的喜好為主,你們不必再多言。”

裴清衍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幾個教授面面相覷,想爭取,但裴三爺的話說了,那就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可惜,可惜啊。

...

北城進入了夏天,悶熱的人透不過氣來。

林婉舒依舊是狀態很好,但不醒。

韓西有時候會燥鬱,但好像又什麼牽引她,會即刻壓制下去。

表面看著很正常。

但林尚覺得,如果林婉舒一直不醒,韓西終有一天會爆發。

那個時候,只會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