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本想反對的聲音嚥了回去,想到自己的身份和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他沉默了。

許久,他開口道:“我會努力把我的事處理好再來見他。”

“不過倒是我就不保證他屬於誰!”

鄭敘半眯著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默然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朝獵物剁去。

心中更是憤憤不平。

不就是長的好看了點,中看不中用有個屁用!

不用於他的憤怒,趙洵難免因為蘇歌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以前他總以為這個世界已沒了能讓他感興趣的人或事,一顧想過自殺死了得了,但是每當他要付諸行動時,總會有一個潛在的聲音將他攔住。

下意識的他遵循了意識,直到遇到蘇歌,一種難以形容的急切讓他不顧一切想眼靠近那個人。

不受控制的思緒再一次影響了趙洵,但他沒有阻止反而放任。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好奇,那麼現在卻是多了幾分連他都沒有發現的執著。

很想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只是現在不能。

不僅因為蘇歌已經嫁人,也因為那些人的存在。

沒和鄭敘打招呼,趙洵招呼身後的侍衛帶他離開。

鄭敘在他出院子門後,一個用力將刀插在院子裡夯實的泥土地上。

抬頭看看四周低矮的土牆與被摔在地上的木門,心裡有了想法。

接下來的四天,鄭敘白天從山上拉回來大量的石塊、木料,晚上則是砰砰砰開始改建院子。

以前沒覺得,現在只要想到那些來去自由,彷彿逛自家院子的人,鄭敘心裡就是一肚子火。

不停不休改建三四天,鄭敘抹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古銅色的臉上看著眼前比他還高半個肩膀的石牆,滿意地露出一個笑。

他身高九尺有餘,在村裡算得上最高的。

甚至為了防止有人墊東西翻牆,鄭敘還聰明的將一些小石頭的稜角磨的鋒利,再用黏土將其糊在牆沿上。

這還不夠,他又專門從山上挖回來一大叢帶刺的荊棘沿著牆邊種了一圈,外面種完又在裡面種的許多正值花期的野薔薇。

在他精心照料下,被他挖回來的植物大多都存活了。

鄭敘嗅著不太明顯的花香,很想讓媳婦和他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安逸。

可惜,他媳婦還沒醒。

壓住內心的躁動和擔憂,要不是蘇歌之前醒來交代了一聲,在他睡覺‘排毒’的這些天,鄭敘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

抬著沉重的腳步進了堂屋。

此時堂屋也大變樣,不僅有了散發著清新木料香的桌子椅子,原本破財的屋子也被他修補好。

腳下不停走到內室,將新開的一扇窗開啟,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在躺在床上睡得一臉安詳的男人身上。

暈黃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彷彿為他渡了一層金沙,各種美好的形容詞無法形容他的內心。

鄭敘不受控制的上前附下身體,呼吸逐漸加重,手微微顫抖地撫上了床上之人的臉,待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鄭敘心口處酥麻難忍,他從未看過如此好看的人,就連容貌上層的趙洵也比不上。

要不是他一點一點的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裡,鄭敘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原來他的媳婦瘦下來是這般好看。

好看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