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媳婦?”漢子見蘇歌頭朝著他的方向, 疑惑問。

“我要吃東西。”蘇歌靜靜地看著他說。

漢子猶豫地看了他一眼, 走出破屋, 往四周警惕地看了看,接著小心關上搖搖欲墜的門, 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雞腿給蘇歌。

“媳婦,你吃。”漢子木著臉, 聲音依舊悶悶說道。

蘇歌沉默半分鐘, 接過, 認真對他說了一句話, “你是好人。”給吃的, 都是好人。

原身這具身體也不知道是真的飯量大還是幾天沒吃飯, 從他醒來,胃裡空蕩蕩餓的他難受。

簡單粗暴扯開外面的油紙,一個油膩膩的大雞腿出現在他眼前,雞腿已經涼了, 肉香很淡卻散發著誘人的味道,蘇歌暗自咽咽口水, 急忙的把雞腿塞進嘴裡。

大漢看他這急不可耐的樣子, 嘴一抽, 目光深邃地盯著他沒說話。

蘇歌三兩下將雞腿吃完, 攤開油膩膩的手, 理所當然說:“我餓, 還要。”

大漢:“……”

“家裡糧食不多, 媳婦你能不能少吃點?”雖是這樣說, 大漢聲音裡卻沒有嫌棄,彷彿述說著事實。

蘇歌驚訝地指著自己,“我吃的多?”就一個雞腿,打發叫花子呢!

不過想到原身,蘇歌冷靜了。

“我不管,我餓了,我就要吃。”蘇歌攤在床上耍無賴說道。

反正他會打獵,根據劇情,他平常可是沒少在山上打野味。

“可是媳婦,我走了你一人不會有事吧?”大漢擔憂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你快點給我弄吃的去,我等你。”

蘇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原身蘇陌陽因為身材和嫁給一個男人的緣故,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很受人們的排擠。

鄭敘在的時候還好,只要鄭敘一進山,村裡那些小孩子便跑到院子門前嬉笑,甚至趴在矮牆上罵原身‘死肥豬、醜八怪’,有時更過分地往裡面扔石頭。

這次好巧不巧,原身剛吃完鄭敘給他準備的食物,一個石頭從窗戶飛了進來。

身上倒沒砸破皮,心卻被差點砸進來石頭驚的當場一根肉骨頭卡在嗓子眼,原身用手去扣,結果什麼都扣不出來,他只有拖著龐大的身體去廚房喝水,直把半缸水喝完,那根骨頭也沒嚥下去或吐出來,反而因為喝了太多的水把自己給撐死了。

然後蘇歌就來了。

鄭敘是知道村裡人對原身的所作所為,然而不知出於什麼緣故,他沒有阻止也沒有不管。

只要他在,他會把那些小孩子趕走,一旦他進山,回來頂多安慰原身幾句並沒有去找那些孩子的麻煩。

原身曾不只一次向他抱怨,結果均以他說‘對方只是孩子,不懂事’結束。

原身沒辦法,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妥協。

他知道自己對於鄭敘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鄭敘不欠他,就連和他結婚,也是被他逼的。

當初要不是蘇父在鄭敘困難的時候幫了他一個忙,他和他之間的事也不會這麼順利。

不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會遭受多少指指點點,就他那胖如小山墩的身材,除了逼親,怕是沒幾個自願和他成親。

更何況,鄭敘還是一個獵戶,有一手精湛的狩獵手藝。而蘇家雖說是鎮上的一家大戶,但自從他父親外出談生意,回來的路上被匪盜重傷,不久由於醫治不及逝世後,便開始日漸衰敗。

本來靠著他父親給他留下的資産,倒是能護他十幾年吃穿不愁。

都說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沒過多長時間,有人拿著一封證明和信物說他不是蘇家的親生兒子,他只是被收養的,所以不能繼承蘇家的財産。

接著原身就在一臉懵逼中被淨身趕出蘇家,臨了身上只有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對於一頓要吃三十個包子的原身來說根本管不了多久。走投無路之下,他想到蘇父去世前跟他說的鄭敘,於是用剩下的一點銀子打聽和鄭敘有關的訊息。

在得知鄭敘自回村還是單身,原身便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