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虛假無比的笑,蘇歌此時敞開心扉的笑彷彿有魔力,使盯著他的兩人都恍了一下神。

恍神中,安陽好似看到一個美麗到極致,甚至能讓萬物都收斂其色的人。他的容貌似乎有魔力,能輕易讓人心甘情願地跪服在他腳下,只求他能施捨給自己一個眼神。

安陽費了好大勁,才從對方美的不似人的相貌中清醒。

額頭布滿大汗,口舌幹燥無比,眼中更是惶恐不安,抬頭看向蘇歌,在看到他熟悉的臉,手中的劍一丟跪在蘇歌前面一把將蘇歌攬入懷中,兩手緊緊地抱緊。

“我愛你,我狴緣永遠都只愛蘇歌,我愛你。”他把頭緊緊地埋在蘇歌頸間,閉上眼臉上滿是掙紮,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彷彿只有這樣,他就能剋制那張臉帶給他的影響。

蘇歌一怔,茫然地被他抱在懷裡,頭被他禁錮在肩上並不舒服他卻沒有動手。

聽著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痛苦的低吼,有溫熱的水順著他的耳垂滑落,一種使他無法忽視的情緒沖撞著他的靈魂。

下意識一口吞掉。

奇怪的感覺,痛苦卻又高興、還有滾燙如火般的熱情…但並不厭惡。

手試探地撫上了他的背,深吸一口氣,狴緣身上所有情緒都被他吸入靈魂淨化,周圍其他的情緒也想趁機被他吸收,卻被蘇歌厭惡地抵在外面。

等狴緣身上只剩下平和又溫暖的情緒,蘇歌滿意地眯眯眼,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暖色與佔有慾。

自己做的美味小點心,好香,好想一口把他吃掉。

狴緣本來心裡跳如擂鼓,那張臉實在他可怕了,可怕到他差點以為自己愛上了他,心裡更是滿滿對他的思念及渴求。

好在,二狗子一把將他打醒,雖然還是剋制不住那張臉的誘惑,至少在看到蘇歌後,心一下子靜了。

當時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要做些什麼,不然他會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

不知道那種東西是什麼,不過狴緣本能地抱住了蘇歌,就算心裡有聲音告訴他,他不該這樣,他愛的應該是那個擁有顛倒眾生之貌的人。

他無法抗拒,無法拒絕那張臉帶給他的影響,為了擺脫這種情況,他自我催眠希望以此來穩固他的心。

催眠自己很危險的,很容易迷失自我,對還沒徹底恢複的他來說,甚至危險到有可能會回不去。

這是一場賭注,他的籌碼就是他的命,而對方,則是心……

狴緣一直知道蘇歌不喜歡他,雖然對他跟別人不一樣,但他沒有感覺到他的心。

他曾一度認為,他是不是沒有心,或許現在他明白了。

他不是沒有心,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心!

安陽虛弱地趴在蘇歌背上,頭緊挨著他的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偶爾嘴唇佔便宜似的蹭著對方的耳垂。

“蘇歌我剛表白那麼久,你就沒一點動心?”

蘇歌背上揹著他,步伐快的不似背上有人,聞言問道:“什麼動心?”

“就是這兒。”安陽不信邪地伸手在他胸口處摸了摸,“這裡剛才有沒有突然跳的很快?”

“多快?”

狴緣愣了愣說:“我問你啊。”轉而小心翼翼問:“真沒有嗎?”

“你不說多快,我怎麼知道有沒有?”少見地,蘇歌居然沒打人。

“你仔細感受一下我的心,像我這種的。”說著,他快速咬了咬蘇歌的耳朵,又在他臉上親了親。

做完這些,臉皮紅的能滴血。

好羞澀,寥天野地調情什麼的,好刺激。

想想,狴緣鼻子差點流血。

“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