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鋒愣愣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和撞在女人身上又掉到地上的玉枕,下一秒臉一變趕緊彎腰去扶。

他也沒想到玉枕被他一擋竟往婉兒的方向飛去,明明他也沒用多大力,想到這兒,他怒目回望蘇歌。

只是密密麻麻的珠簾擋住了他想要窺視之人的具體表情。

他只好把目光轉向婉兒,眼裡滿是愧疚與自責,“婉兒,沒事吧?”

林婉被陳宇鋒抱在懷裡,臉煞白煞白,額頭細汗密佈,她捂著肚子,聽到陳宇鋒的問話,低著頭聲音細細說道:“我沒事,正事要緊。”

接著慢慢站了起來。

陳宇鋒看到她沒事,心裡鬆口氣,重新看向蘇歌,語氣低沉說:“陛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這個賊人謊報口諭?”

說著手一動抽出劍充滿殺氣地指著老太監阿福。

阿福被他用劍指著,臉上並沒有害怕的表現,甚至平靜的跪到地上伏地大呼,“望陛下三思!”

這時蘇歌從床上下來,抖抖身上寬大的衣服,光著腳從珠簾走出,兩手負在身後,高傲的抬著頭很是霸氣說:“在朕沒有退位前,朕還是大夏的皇帝,爾等還不跪下行禮!”

然而,等了半分鐘沒有一個人跪下。

蘇歌沉默的看著一群一臉懵逼看著他不作為的人,心裡難受。

朕能怎麼辦,朕的這個人設就是這樣,不斷作死卻沒作死的實力。現在好了,他來了可以隨便作,但不是現在啊!

離晚上放飛自我還有一段時間呢。

“皇帝?你還知道你是皇帝,你也不想想現在大夏之所以成這樣,都是因為有你這種帝王的緣故!所以,皇帝你還是讓出你身下的皇位,讓賢給其他人,以減輕你的罪責。”周圍都是自己人,陳宇鋒也不在掩飾,直說道。

然而蘇歌還是一副勞資最大,勞資是天下主人的模樣高冷的說:“朕做了什麼?何罪之有?”

陳宇鋒一滯,倒沒想到一向狂傲自大隻會玩樂的人有一天會問出這樣的話。

還何罪之有,你個昏君還有臉說!所以他想也沒想說:“陛下何必讓一些事攤開來說?臣自問一下陛下,你身為一個皇帝可有盡過皇帝的責任?當隨州百姓飽受洪澇災害,民不聊生的時候陛下在幹什麼?”

“如今奸臣當道,士官貪汙受賄風氣嚴重,而陛下在這個時候又在做什麼?”

“既然陛下不想盡一個天下之主的責任,何不趁早讓位免得在後世史書上落得個遺臭萬年的名聲!”陳宇鋒話語很是激昂說道,讓跟在他身邊的人一陣熱血沸騰,有人更是怒目瞪視著蘇歌,彷彿只要沒人攔著,他們就要上去將這個昏君亂刀砍死!

蘇歌:……說的好牛逼的樣子,怎麼想打架?來啊來啊,有種弄死我,不然今晚砍死你們這群小崽子!

“你想要我寫讓位書?”蘇歌說。

“那行,晚上來吧!朕現在心情不好,晚上你們直接來拿。”只是到時候看有沒有那個命拿!

陳宇鋒一聽眼裡閃過一陣欣喜,不過他到底懂得收斂,“既然陛下心情不好想要再考慮一下,那臣就先告退一步,只是希望到了晚上的時候,陛下不要再推脫了為好。”

說話間,腰間被一隻手捏住狠狠擰了一下,他皺了下眉沒說什麼,轉身拉著林婉帶著自己的人退出了宮殿。

出了門,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守在門口的侍衛,讓其他人離開後,才帶著林婉走到一個人少的地語氣調笑著說道:“怎麼了我的婉婉”

林婉瞪了他一眼,拍掉他摸上自己臉的手,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你為什麼剛才不讓他現場寫?”

陳宇鋒一聽是這事,不在意的說:“沒事,就讓他晚上寫了給我又如何?還怕他會逃走?”

林婉聽見他這樣說,抿了抿嘴,臉上有些陰鬱,她總覺得事會有變!自從那個老太監去找他們說皇帝願意寫讓賢書時她就覺得哪裡不對。

要知道她憑這個預感不知躲開了多少危機,只是她看看身邊意氣風發的男人,想到他如今的權勢和地位,心裡也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於是她想了沒多久,露出一個笑說:“那行,我們就再等等。”

陳宇鋒聽到她這樣說,左右看沒別人,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好了,婉婉就別擔心了,今天你也勞累了不少,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