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低頭看著懷中一臉嚴肅的小東西,她這是還沒想通啊,這是故意跟他作對呢。推她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她對面。

“曉暖,我是在認真的跟你講道理,有些事情我可以縱著你,但有些事情不可以。今天我救了一個人,你就跟我鬧脾氣,那明天我要是上戰場呢?你又該如何?”

唐曉暖覺得現在丁毅跟她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她是在怨他救人嗎?他上戰場的時候他攔著了嗎?他被困在敵軍陣營的時候,還不是她去救的他,當時她說什麼了嗎?

她就是吃醋撒個嬌而已,怎麼就扯到原則和責任上去了呢?他現在腦子裡是漿糊嗎?

再說,她是真的要研究病案。今天那個男孩的病非常棘手,她想在空間人偶身上做了試驗後,再給他用藥治療。這樣會更保險一些。

看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一點兒都不懂事。

“我真的是有病案要研究,今天我接了一個病人……”唐曉暖把今天那個男孩的病情說了一遍,然後又說:“所以,丁上校,你的思想覺悟有待提高。”

丁毅臉色緩和了很多,”那我剛才說的事情呢,想通了嗎?”

唐曉暖嘆氣,還是跟他把話說清楚的好,不然這人也不知道會一根筋到什麼時候。

“其實你說的原則和責任我都懂,我只不過是因為你抱了一個女人,還為他擋箭,吃醋了而已。”

丁毅鬆了一口氣,但嘴裡還是很嚴肅的說:“即使吃醋也不可以,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唐曉暖低頭掩下想翻白眼的衝動,“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丁毅起身走到她身邊,大掌撫摸著她的發頂輕聲說:“剛才嚇壞了沒?”

唐曉暖知道他說的是他大喝那一聲,心裡冷哼,現在知道問我嚇壞了沒有,晚了。不過,心裡雖是這樣想,她面上不顯,搖了搖頭她道:“沒有。”

丁毅不捨的手移到她的臉頰,撫摸著她絲綢一樣光滑的肌膚,那絲滑的觸感激盪著他的心。

分別這麼長時間,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但卻只能看不能吃,他心裡那個憋屈。但他還是無奈的說:“你工作,我回房等你。”

唐曉暖抬眼看著他,“我真的要在這邊研究一晚上,具體的我回來再跟你說。”

上次只讓他看到了她能夠憑空拿出東西,空間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他。過兩天吧,過兩天她就帶他去空間。丁毅聽他這樣說,也沒再強求,跟她說了聲別工作太晚,就出去了。

丁毅回到他們的臥室,洗漱完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心空的要命。好不容易回來了,還要獨守空房,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人。他在床上烙餅一樣的翻來覆去。

想想剛才的事情,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本身他說的就是對的,曉暖也親口說知道錯了,但他還是覺得那裡有問題。

是,她有工作要做,但親熱一下就不行?而且研究病案非得在書房,在臥室就不行?這麼長時間了,她就不想他?

想來想去,丁上校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衣服開門出去,到了書房門口他敲門進去,見唐曉暖埋首在一堆書裡,那些書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本本都是線裝。

見到他進來,唐曉暖抬頭用目光詢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