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瑩坐在舒適的椅子裡,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青花瓷碗,裡面放著鮮紅的櫻桃,晶瑩欲滴。她拿起一顆櫻桃放在嘴裡,輕輕的嚼動,酸甜可口,櫻桃的清香溢滿口腔。

這樣的生活才叫生活,她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了。

自從溫家在報紙上登了和她斷絕關係的新聞,她的事業就一跌萬丈,後來還被電影製片廠開除了,她天天為生計奔波。後來委身於穆炎熙,又天天受著他的折磨。

自從軍區大院兒搬出來以後,她從沒有過過好日子。

呼了一口氣,方玉瑩笑了起來,然後她輕輕地撫摸著還沒有隆起的肚子,以後她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傷害過她的那些人,他遲早會把他們踩在腳下。

敲門聲響起,保姆去開門,進來的人是好久沒見的呂一鳴。

方玉瑩皺起了眉頭,她現在跟穆炎熙在一起,不想再跟呂一鳴有任何牽扯。她冷著臉跟保姆說:“你出去吧。”

保姆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了片刻,轉身出去了。

“你來幹什麼?”方玉瑩冷著臉跟呂一鳴說。

呂一鳴沒有說話,而是大步走到她身邊,抬手就朝她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裡似乎都能迴響,方玉瑩完全呆愣在了那裡。

“呂一鳴你...”

方玉瑩的話還沒說完,呂一鳴抓住她的頭髮,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手左右開工又在她臉上刪了幾下。

方玉瑩用盡全力推開呂一鳴,尖聲叫道:“呂一鳴,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呂一鳴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一臉陰狠的看著方玉瑩,那樣子就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他咬著牙說:“方玉瑩,我怎麼會瘋?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方玉瑩被呂一鳴的話和表情駭到了,連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她愣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說:“呂..呂一鳴,我們...當...初說好的好合好散。你這是在幹什麼?”

呂一鳴冷笑著坐在她的對面,又笑了起來。“方玉瑩,我跟你說件事吧...我得了艾.滋.病。”

方玉瑩聽到艾滋病這三個字,更加恐懼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她聽說過艾滋病這種病,一旦得了,就沒有治療的方法。呂一鳴這是要故意把這種病傳染給她嗎?

“我要幹什麼?我什麼也不做,只是想告訴你,我得艾滋病是你傳染的。”

最後一句話,呂一鳴說的一字一句,方玉瑩聽的心驚肉跳。好一會兒她才說:“呂一鳴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傳染....”話沒說完,他就想起了那次她和呂一鳴喝醉後那混亂的一夜。

“不...不可能。”方玉瑩現在渾身都是顫抖的,如果她真的得了艾滋病,那一切就全完了。

呂一鳴笑著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看著她那瘋婆子一樣的頭髮,還有那種的豬頭一樣的臉,居高臨下的說:“其實你很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不過,我也不在乎,反正有你這個艾滋病的媽,那孩子也健康不到哪裡去。穆炎熙想養就養著吧。”

說完,他笑著大步走了出去。他就是不想讓方玉瑩好過,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不會得上艾滋病,他的父母也不會幾乎要愁白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