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聽到唐曉暖要針石都有些不可置信。

剛開始聽到呂西元讓唐曉暖給呂一鳴看病,他們就很驚訝,因為這個女孩兒年齡太小,比他們的孫子孫女還小。

他們的孫子孫女現在在幹什麼?都是剛剛把醫書背的差不多了,就是把脈還不是熟練。

但是這個女孩兒沒有推辭還真的給呂一鳴把脈了,現在還跟他們要針石,看來是想給呂一鳴行針。他們都覺得這個女孩兒太過大膽,那呂一鳴一看就是隻剩一口氣,就是再好的針灸大師也不能起死回生吧。

唐曉暖見兩位老者怔愣,皺著眉看了他們的醫藥箱一眼道:“沒有嗎?”

正常的中醫醫藥箱裡都應該有針石的。

柳承宗最先反應過來,他知道呂西元不是個做事魯莽的人,既然他讓這個女孩兒看病,這女孩兒就應該有些本事。而且,昨天在衛生部,這女孩兒光是用眼看就知道王忠傑身體有問題,說不定這女孩兒真不簡單。

柳承宗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套針石遞給唐曉暖,唐曉暖接過針石說了聲謝謝,選了中號的針扎向呂一鳴的穴位,動作飛快,行雲流水。

屋裡的幾人都震驚的看著她的手法,他們都是中醫,多多少少都學過針灸,他們知道針灸練到這種程度不簡單。

片刻後,呂一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眼前唐曉暖那精緻的小臉兒時,道:“我這是上了天堂見到仙女了嗎?”

說著他抬手就要摸唐曉暖的臉,唐曉暖臉色一沉,啪的一聲開啟他的手。這人身子都被掏空了,還色心不改,就是死了也不冤。

呂西元見到兒子一醒來就起色心,怒不可遏,同時心裡也有些害怕,唐曉暖的背景有多深他很清楚,要是這丫頭真的生氣了,可是大禍。

“逆子,住口。”呂西元怒喝。

沈昭雲也是嚇了一跳,她尷尬的笑著跟唐曉暖說:“曉暖啊,都是一鳴的錯,我回來罰他給你出氣。”

唐曉暖冷著臉沒說話,轉身給呂一鳴收針,動作很粗暴,疼的呂一鳴啊啊啊直喊。呂西元和沈昭雲見了什麼也沒說,只要這個逆子還活著就行,他也該被好好懲治了。

收了針,唐曉暖把針還給柳承宗就站在旁邊冷著臉不再說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讓人噁心的病人。

呂西元雖然想讓唐曉暖給呂一鳴開方子,但沒好意思說,他看向柳老道:“柳老,您給看看開什麼方子。”

柳老見識到了唐曉暖針灸的手法,很想知道她會開什麼方子,誰知道那個要色不要命的呂一鳴竟然得罪了唐曉暖,人家不給他開方子也正常。

柳老遺憾的又給呂一鳴把了脈,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唐曉暖。之前,這人明明幾乎沒有了生機,但現在生機不能說旺盛,但不至於喪命了。他再一次對唐曉暖刮目相看。

現在呂一鳴的情況好治療多了,開一些補精血的藥,他要是不再作死的亂吃藥、不知節制,身體還是能養好的。

柳老拿筆寫了一個方子,當他要把方子交給呂西元的時候,唐曉暖走過去看了看那方子說:“我覺得再加一味阿魏會更好些。”

柳老聽了一愣,然後忍下心中的笑意說:“嗯,確實加了阿魏療效更好些。”

柳老說著在方子里加了阿魏,然後把方子交給呂西元,“按照這個方子吃就行,連吃...三個月,這三個月要修身養性,不得近女色,三月後再到我那兒檢查。”

呂西元點頭道謝,拿著藥方送唐曉暖幾人出去。

到了樓下,柳老看著唐曉暖說:“丫頭,你是哪家的?你師父是誰?”

剛才柳老幫著她在呂一鳴藥方里加了一味又苦又臭的藥,唐曉暖覺得這老先生很可愛,就笑著說:“我姓唐,我師父是程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