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曉暖照常到醫院上班,剛走到神經外科,一個小護士就急急毛毛跑過來,“唐大夫,昨天那個腔內出血的患者過敏了,趙主任讓您過去一趟。”

唐曉暖聽了皺眉,急忙跟著小護士往胸外科跑。路上遇到方申宇,他見唐曉暖急急毛毛的樣子,就問怎麼回事。唐曉暖腳步沒停的說:“昨天的患者過敏了。”

方申宇聽了也皺眉,他跟著唐曉暖一起往胸外科走。路上他還說:“應該不會啊,她是易敏性體質,趙主任用藥應該很注意的。”

“用的是我開的中藥,但我開的藥很溫和,專門針對她做的方子。”

唐曉暖心裡很著急,過敏可大可小,有的過敏吃點藥就好了,但嚴重的過敏能致死。

三人小跑著到了患者的病房,就見趙主任正在給患者檢查,患者家屬正站在旁邊掉眼淚,“大夫,怎麼回事啊?不是好了嗎?怎麼成這樣了呢?你救救我女兒啊。”

唐曉暖看著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哭的跟個小媳婦一樣,眉頭皺的更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哭?昨天孩子有生命危險你哭也就算了,現在還哭,趙主任被他哭的也有些不耐。

“你先出去吧,我們給她做檢查。”

唐曉暖看了一眼小護士,小護士立馬把漢子拉到病房外邊。

唐曉暖走近病床,就見女孩兒臉腫成了一個大包子,胳膊和手也是一樣。唐曉暖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他們用藥明明很小心。

“怎麼樣?”唐曉暖問趙主任。

“藥物過敏,但是我只給她用了葡萄糖維持身體需要。”趙主任檢查著患者的病情說。

唐曉暖看了眼掛在床頭的葡萄糖,低頭四指搭在患者的手腕把脈,這時女孩兒聲音微弱的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唐曉暖把著脈嘴裡答。

女孩兒聽後靜默了幾秒又哭了起來,“我現在是不是可難看,我毀容了。”

唐曉暖哭笑不得,剛才她問是不是要死的時候,也沒哭的這麼傷心啊,這父女倆都夠怪的。

“別哭,影響檢查。”唐曉暖冷著臉輕斥了一聲,女孩兒立馬不哭了。

“確實是藥物過敏。”唐曉暖抬頭看趙主任,“您這兒有解決方法嗎?”

趙主任搖頭,“你來吧,你的方法更快。”

唐曉暖也沒推辭,她跟身邊的小護士說:“你到我們辦公室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小護士高興的跑了,又能見唐大夫扎針了。

“是你的女兒出現了醫療事故嗎?”外邊傳來一個男聲,然後就是漢子迷茫的聲音,“什...麼...什麼醫療事故?”

趙主任聽到外邊的聲音走了出去,唐曉暖和方申宇也在後面跟著。出了門就見一個身著警服的人,沉著臉站在漢子面前問話,這個人唐曉暖見過,就是經常送鄭青檸上班的警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