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秦醫生接手了手術主治,見她們搬來些洗漱用品也上前幫了兩把。

換上病服躺上床,便和醫生詢問自己病症和花銷。

秦醫生對書辭瞅了眼,道:“小手術,就六千。”

這對書辭來說是個小數目,可見過那樣居住條件便知,對這對母女而言並非小數字。

還沒聽女人答話,書辭就已從她臉上看出為難,接過話茬道:“沒事,我來付。”

“以後掙了錢,一定還您。”女人望進她的眼睛,真切道。

書辭只擺擺手:“沒事,慢慢還,我不急用錢的。”

“您先休息,書辭跟我來繳費。”秦醫生臉上沒有任何破綻,笑著對病人說道。

可出了門就陰沉了大半。

拽著人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無人,她謹慎地關上門,沉吟半晌才開口道:“怎麼現在才來就醫?”

“什麼病?”書辭也不拐彎抹角了,問。

秦醫生揉揉眉心,“重症胰腺炎。”

她見書辭沒反應,進一步解釋道:“這病兇險,從各項指徵來看都不理想,但我有一問……”

她驀地對上書辭:“她不該是這個症狀。”

書辭明白,她既問出,就已然猜到一二:“她的女兒是我前些日的任務物件。”

秦醫生安靜聽著,抿了抿嘴唇。

“她家情況困難,那女孩兒出於好心,用靈力壓制了母親了痛苦。”

秦醫生幾乎一聲長嘆,惋惜道:“拖太久了……”

書辭忙問:“能治嗎?”

“手術兇險,一半把握。”她頓了頓,“不手術,活不過一個月。”

書辭睜圓了眼,怔愣好一會兒沒說出一句話,手也死死攥著衣角。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難事……手術費六十萬。”她緩緩道出。

本已默然的書辭更是一盆涼水。

她從不認為金錢比性命貴重,卻不想有一日,生命明碼標價。

可趙婷還這麼小,她不能沒有母親。

秦醫生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我這兒有二十五萬,先拿著用。”她邊說邊摸出銀行卡。

書辭畢業便參加工作,存了三年多也才堪堪二十來萬,差著這些錢,該拿什麼來填?

但她還是摸出銀行卡:“這兒有二十多萬。”她說著,知手術再不可拖了,“麻煩秦醫生直接安排手術,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秦醫生看著桌上並排的卡片,思索:“有可能用您的力量治癒嗎?”

這法子她倒未曾想過。

以她對這些個神明的瞭解,恐怕不會告訴她,得想點辦法。

“我去找些資料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