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謠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回了個:“噢。”

這明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卻沒有繼續追問。

週末清晨,書辭磨蹭到九點才起床,簡單做了個早飯。

林謠卻還未從走出房間。

按著這幾日對她的瞭解,作息規律,飲食清淡,起床便是最佳狀態,生活極其有儀式感。

若是往常,早在桌上看書了,這會兒還沒起床,定然是不對勁。

她走到門口。

猶豫再三,還是敲了兩下。

門內傳來不適的喘息聲。

似乎說了些什麼,隔了門卻聽不太清。

“林老師,我進來了。”

她輕輕推開門。

林謠正艱難地坐在床邊,寬松的睡衣耷拉在身上,顯得人也無精打採,臉上紅撲撲的,抬眼望向門口書辭。

她兩步上前,撫上額頭,不正常的溫度傳入,“你發燒了!”

“對不起。”

林謠低下頭,道歉。

彷彿給人添了多大麻煩。

書辭頓住,無奈看向她,又把手裡的衣服扔到床上,轉身拉上門。

“換上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她背身,不知該如何安慰抑或扭轉她那卑微的想法。

掛鐘的秒針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吱呀!

依然是平日鮮亮的衣裳,在身上卻失了光彩。

書辭關切地扶住她,小心走下樓。

明明是烈日,卻滿頭涼汗。

計程車微涼的空調讓她不住激靈。

書辭挪動身子挨近些,好讓體溫稍微傳遞給對方。

可能受了溫暖牽引,林謠也逐漸靠近。

“到了。”

兩人緩緩走進大廳,週末的下午,門診室早沒了人,工作人員引著進了急診值班室。

忙碌瞬間充斥狹小的空間,與冷清的大廳形成鮮明對比。

“讓讓!”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跑在不斷前進的病床前,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