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謠的實力能打三個這樣的,以她的實力,對方怕是能打她這樣的三個。

對方還不停往兜裡揣,不會是在摸刀吧。

大叔手握兩支筆,一人送一支問:“作業寫完了嗎?大晚上的在這兒亂晃!”

書辭不明所以,“啊?”

“跟你說了,三個二等於八。”

本還怕地摸黃符的書辭突然給整愣了。

“不是。”

“咋不是,就是遠上……遠上青山郭外斜,留醉尋常百姓家。”

她欲言又止,對於學文學的她,強行忍住糾正的強迫症,考慮大局,思忖半天憋出句:“叔,創新能力真強!”

身後的小姑娘噗嗤笑了聲,回道:“你包容性也挺強的。”

說著舉起撥打報警電話的手機螢幕,示意她,“不能讓他躺在這兒,會嚇到其她路人。”

等著警察把人接走,兩人也隨便在路邊找了家奶茶店。

興許這種時候讓花繁來勸成功率要高些。

她漫無目地戳著杯底的檸檬片,想起惠芬姐希望她回到學校的請求。

“你不用再來找我了,我不會回去。”

她眼裡沒有焦點,望著玻璃門外一明一暗的路燈。

“為什麼?”她很清楚劉笙休學原因,但她還要問。

“你應該工作了吧,家庭優渥,薪資可觀,有愛你的家人、朋友,光明的未來伸手可得。”

嫉妒從字句間不經意流露,“可我什麼也沒有,因為我是女的便能理所應當拋棄,母親過世,妹妹還在上學,我已經沒有選擇,可我的妹妹還有希望。”

“母親的朋友?”她輕笑,輕蔑地說出本為謊言的稱呼。

“你願意背上累贅?”

也許她的生命中已然被放棄無數次,在世俗的重壓下也曾千萬次地咬牙堅持。

任何人都沒有權力站在高點指責她的放棄,畢竟自己也只是個再平庸不過的凡人。

“累贅什麼累贅,有這麼能幹,善良,還有發展潛力的累贅,那我老闆半夜都得笑醒。”

“啊?”劉笙皺起眉望向面前突然發笑的書辭。

“我這人俗氣得很,所以……”

“來給我打工,我借錢給你,等你有錢了,連本帶息還我。”

她想起自己掙的那些個沒命花錢,還是有點子用處。

“可是,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書辭裝作思考的樣子,“興許是因為多個朋友,多條路?”

看傻子的眼神掃過她那張掛滿笑容的臉,也露出笑意。

在敲了六下門後,書辭受邀安全來到兩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