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沈雲知準備帶著棉花糖回去,走之前溫苑從櫃子裡拿出一袋子酒來。

“我特意去問了小裴,他說你喜歡喝這個口味的酒。”溫苑彎著眼,“他還說你喜歡玩桌球打麻將那些,真是看不出來,我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些。”

沈雲知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接過袋子,沉甸甸的,就像此刻的心情一般。

“這樣也挺好的,總比之前一直悶在家裡好。”溫苑輕拍著他的肩膀,動作格外輕柔。

沈雲知突然很想哭,他抱著溫苑:“媽,謝謝你。”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無比感激溫苑,有溫苑做他的母親,是他不可多得的幸運。

趙聿珩有空的時候,沈雲知和他一起去試了新婚西服。

那天的天氣好得不像話,萬物複蘇的春天充滿著生機和希望。

趙聿珩選的是黑色的,沈雲知選了款香檳色的。面料是香檳色的天鵝絨,柔軟又富有質感,細密的絨毛在燈光下發著細閃。

駁領上別著一枚精緻的金色胸針,沈雲知決定在結婚那天把這枚胸針換成他們訂婚那天趙聿珩送他的薄荷葉形狀的胸針。

他們試好衣服後,沈雲知本想讓趙聿珩帶他去結婚場地看看的,但趙聿珩臨時接了個電話說要走。

“如果結婚那天你接到工作電話,會不會也這麼拋下我走掉?”

趙聿珩摸了下他的頭,讓他別多想,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沈雲知不太高興,為什麼趙聿珩總是這麼忙,忙到連陪他去看一下結婚場地的時間都沒有。他賭氣地說:“要是那天你真這樣,我就不和你結婚了。”

聽到這句話,趙聿珩立馬倒回來,在沈雲知臉上親了一口,並保證道:“我晚上一定早點回家。”

看見趙聿珩走了,沈雲知沒了興致,打車回了家。

雲姨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回來,問要不要先準備晚飯。沈雲知想著趙聿珩說了會早點回來,於是讓雲姨等下再做,他要等趙聿珩回來一起吃。

“可……少爺說今晚不回來吃了。”

“什麼!”沈雲知站起來,一臉不明所以,為什麼趙聿珩沒跟他說今晚不回來吃飯了,他們不是一直都一起吃晚飯的嗎?

他感到非常委屈和不解,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他只好打了個電話給趙聿珩的秘書,但秘書說趙聿珩正在和客戶見面。

好吧,沈雲知嘆了口氣。

他從咖啡店離職後就再也沒有去工作了,他試著去理解趙聿珩這樣工作每天忙得要死的人,試著忍住自己的小情緒,哪怕他此刻非常的不安和委屈。

九點的時候,沈雲知不知道抬頭看了多少次鐘。他給棉花糖洗完了澡,餵了狗糧,自己洗完了澡,吃過晚飯,甚至閑來無事把家裡收拾了一番,打發著時間。

時間過得還是很慢,因為趙聿珩還沒回來。接到哥哥沈呈遠打來的電話時,沈雲知差點兒就睡著了。

“喂,哥,有什麼事?”

沈呈遠哦了一聲,問:“你現在在家裡還是在外面?”

“在家裡。”

“你聽著,我看到趙聿珩在跟別的oega一起吃飯。”

沈雲知腦子宕機了一秒,好一會兒才說:“應該是客戶吧,他說今晚有客戶要見。”

“是嗎?”電話那頭的沈呈遠像是在走,話筒裡不時傳來電流聲和風聲,他又說:“哦,怪不得,我還看見上次咱們在檢察院見到的檢察官,就那姓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