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被關起來了,真的假的?”

沈雲知站在窗戶邊盯著外面的樹看,那棵原本被他每天澆水開花了的樹現在已經快被風吹禿了,就像此刻他寒了的心一樣。

他嗯了一聲,裴司謙感慨萬千:“哎,都怪我,要不是我說那地方氣派非拉著你去,你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樣。”

“沒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倒黴。”

“誒,不能這樣說啊,要怪就怪賀深那王八蛋,你都已經訂婚了他還對你心懷不軌,要我說他就活該被你砸那麼一瓶子。聽說他之前出車禍傷到了腺體,一個apha腺體受傷了那可是既傷身體又傷尊嚴的。然後你還和別人結婚了,八成他是氣的就是這個,所以才死抓著你不放的。”

“應該是吧。”沈雲知嘆了口氣,“但現在苦惱的是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出不去吧。”

“你還是等趙聿珩氣消了再出去吧。”裴司謙也學著嘆了口氣:“我本來想著今天去看看你的,剛出門就被我爸一個電話叫了回去,說什麼讓我準備準備明兩天去相親。”

“相親?!”沈雲知嚇了一跳:“你爸這麼怕你沒人要嗎?”

“誰知道呢,他說對方是個家世、樣貌、能力哪哪都出眾的女oega,死活非要我去見一面。我媽還說要是不去她就把我的店關了,還凍了我的卡讓我沒錢花。我一聽這可不行啊,然後就答應了。”

沈雲知輕嘖了一聲:“小裴,你道心不夠堅定,之前不是還說喜歡趙聿珩他妹的嗎,轉頭又去相親了。”

“我這只是權宜之計,只是見個面而已,我現在只希望對方千萬別看上我,不然我只能對她說一聲抱歉了。”

“你還挺自信的。”

“那可不,哥這張帥臉不是白長的。”

“你現在倒是自信起來了,面對趙聿珩他妹的時候可不這樣。”

“哎呀,你不懂,你又沒有喜歡的人,那誰不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些自卑的,這是正常現象。”

沈雲知笑了下,“好吧,我是不懂,但我祝你成功,成功追到趙聿珩他妹。”

掛了電話沒多久,他看了眼時間,是下午五點鐘,趙聿珩今天還是不回家。

他重新躺回沙發上,頭上枕著的好像是趙聿珩的枕頭,隱約留著點apha的資訊素。他把臉埋進枕頭裡嘆了口氣,已經是第三天,為什麼趙聿珩還不回家?

關於賀深提出要告沈雲知故意傷害的問題,趙聿珩讓公司法務部的律師周恪出面解決,讓他去和賀家協商私了。而趙景柔聽說了這件事,說要和周恪一起去。

趙聿珩疑惑道:“他去就行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趙景柔不服氣:“我為什麼不能去,我也是一名合格的律師了,再說了賀家提出的鬼要求這麼多周律師一個人哪應付得過來。”

見趙景柔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趙聿珩擺了擺手,讓她去。

不到兩天這件事就得到了解決,賀家提出要十萬的賠償並且加上下季度關於合作企劃的讓利,這些趙聿珩都應了下來,還另外給了賀家一些好處,條件是讓賀深永遠別出現在沈雲知面前。

事情解決的那天,趙景柔在辦公室裡對趙聿珩說:“哥,怎麼樣,我都說了我不會幫倒忙的,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讓我去你家見見你未婚妻啊?”

“你要去見他做什麼?”

“我可是你親妹,他是你老婆,我們兩個多見面讓關系親近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說著趙景柔站了起來,句句在理:“再說了他前幾天不是發燒了嗎,上次還滑雪受傷住院,我一次都沒去看望過他,我現在就想去看看他。”

“你還挺有心的。”趙聿珩輕笑了下。

在趙景柔以為這事能成的時候,趙聿珩突然說:“但是你現在該去相親了吧,爸不是給你安排在今天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景柔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點都笑不出來了。她埋怨似的看了眼趙聿珩,一臉不高興:“那好吧,你下次一定要讓我去,我先走了。”

走出半步她又倒回來,沖趙聿珩眨眨眼請求道:“那什麼,我相親的事你千萬別告訴周律師啊。”

趙聿珩皺了下眉:“為什麼?”

“因為……嗯……反正就是……”

見趙景柔半天答不上來,他只好應道:“好,我知道了。”

“謝謝哥!”

等人走之後,趙聿珩原本是打算讓秘書把周恪喊過來問些事情的,突然秘書說外面有人要見他。

他抬起頭,在看見來人時有些疑惑。

怎麼是——沈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