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間欒暢的出劍就改變了三次之多,這說起來簡單,可要在一劍未完全結束的時候就改變出劍的方向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這就好比你砍樹,當斧子剛要落到樹幹上的時候,斧刃卻要砍向另一個方向,而且改變方向後的斧刃依然要蘊含足夠的力量,雖然比喻的有些不恰當,但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雷牙的實力要比欒暢強上一些,若是劍上的力量不足以傷到他,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費勁來回閃避呢。

因為要閃避欒暢的攻擊,所以此刻雷牙的身體已經完全的失去了重心,若是在躲避的話,他就只能摔倒在地了。

被對手近身的情況下,若是出現摔倒這麼大的破綻,已經足夠對方殺死自己三次了,所以決不能再繼續躲避了,他決定硬抗這一劍。

小腿受傷就受傷了,總好過直接輸掉整場比賽來的好。就在他準備全力穩住身形的時候,欒暢的劍又變了,由之前的刺,變為了上挑。

欒暢之所以改變了這麼多次劍的走向,就是要將雷牙逼向絕境,逼的他不得不承受自己的某一次攻擊。

現在機會來了,她當然會最大限度的給對方造成傷害。

其實一般來說若是斬斷腿上經脈的話會讓對方受到更大的傷害,腿上經脈受傷的話既會影響速度又會影響身體的平衡性,一旦失去了速度和平衡性,那麼戰鬥必將最大限度的受到影響。

可欒暢卻沒有選擇對方的腿作為目標,難道她不知道怎樣才能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麼?

不,當然不是這樣!雖然欒暢知道怎麼做,但她卻依然這麼做了。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呢,有可能是不將雷牙放在眼裡,活著是為了羞辱他,這就不得而知了。

凌厲的長劍直奔他左手靜脈而去。雷牙下盤不穩,但上聲還是能動的,他迅速將左臂向身體記憶體移動,想以此避開這一劍,可無奈的是,他的手臂無論怎麼移動,長劍都恰好對準他的經脈。

雷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一寸寸接近他的手臂,毫無辦法。

長劍在將要斬中他靜脈的時候卻意外的撤回了一些,鋒利劍尖僅是割斷了他的幾根汗毛而已。

欒暢優雅的長劍舞動的非常優雅,這一劍之後欒暢沒有再出手,而是將長劍負在身後、退出戰圈。

穩住身形的雷牙也沒有去追擊欒暢,雙腳一跺地面,也後退了一段距離。

前一刻兩人還在激烈的打鬥,這突然就一動不動了,彷彿戰鬥還未開始一樣,這突然間的變化顯得很是詭異。

輕柔的風拂過欒暢的髮絲,吹動著她的衣角,兩人誰都沒動,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良久之後還是雷牙打破了僵局‘你剛才明明能夠給我造成嚴重的傷害,可最後為何放棄?’。

‘一開始我畢竟偷襲在先,若還因此斷你經脈,顯的有些過於卑鄙。’欒暢平靜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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