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一刻他才更像個孩子,女子伸出白皙玉手,那瑩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抹過雲輕笑的嘴角,將那一絲暗紅的血拭去。

那溫柔的動作就像溺愛孩童的母親一般,柳清荷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卻十分喜歡小孩子,而且她本人還非常有親和力,非常招小孩子喜歡。

‘清荷你先將他帶走吧,接下來的考核也不必參見了。’老者適時開口說道。

女子的臉頰雖被面紗遮擋,但那慈愛光輝卻依舊無法掩飾。柳清荷向依老和土龍微微點頭後,便化作一片光雨消失不見。

望著二人消失的地方,土龍突然開口說道‘冷靜想想我似乎沒什麼能教他的。依老!我們的賭約不用等到一年以後了,我現在就認輸了,我明天就去你的藥園報到吧。’

依老輕輕的撫摸著下顎那一嘬山羊鬍,似笑非笑的看著土龍‘這麼快就認輸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只是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我教不了’。

依老目光深邃的自語道‘教不了麼…’。

見土龍疑惑的看著自己,依老話鋒一轉‘既然你這麼誠懇的認錯了,那偶爾也可以請你你喝一杯茶’。

‘真的!依老你可得說話算話啊。誒~依老你別走啊,你到底給不給我喝啊…’。土龍緊跟老者的步伐,連連逼問。

……

隨著這二人的離開,場中到顯得有些寂靜,這些自喻為天才的少年們,在見識了雲輕笑與考官的打鬥之後都沉默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差距、感覺到了弱小,這彷彿一柄利刃一樣,狠狠的紮在了他們的心房之上,劇痛難忍。

同樣被稱之為天才的他們,如何能夠甘心接受這樣的恥辱,慢慢的有些人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這種堅定就像是在訴說著‘無論到哪裡,我!都是天才!’

忽然一個稚嫩的女聲將他們的思緒打斷。‘兩位前輩,請問你們把輕笑哥哥送到哪裡去了?’

說話的人正是白芯柔,雖然兩人相處很短,但那種依賴感卻莫名的強烈。小姑娘平時非常懦弱,但見雲輕笑被人帶走,她心中頓時覺得非常難過,於是,這才有此一問。

見白芯柔突然跑了過去,幾人也直接跟了上去,並將其擋在身後,一臉戒備。

直接與考官對峙,這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氣,雖然如此做了,但他們的內心卻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而且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天宇:‘雲輕笑都不是對手,我能擋得住他麼?’

左門:‘這傻大個可厲害,我應該還能射出一箭,那我應該射他的頭,還是應該射他的胸呢…’

芙蕾雅:‘要打起來了,該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表情各異的幾個孩子,依老捋著鬍鬚暗自點頭。土龍向來直接,直接開口‘有情有義!很不錯的幾個小傢伙,好好努力,入學之後你們就能經常見面了!’

土龍的這種讚揚也算是側面的回應了白芯柔的問題。

能夠這麼早踏入武道的孩子有幾個是傻子,略一思索幾人立即明白了,雲輕笑這應該算是已經透過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