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進入廳內,來到眾人面前,以晚輩之禮逐一問好,並代師父問候。

青牛派和鐵佛派掌門客氣地回禮,左千雷熱情地表示歡迎,請他落座。清平師太本想一見李小白便質問他丹『藥』的事,但看左氏兄弟對李小白態度親熱,便忍著怒氣伺機發難。

李小白從容不迫地落了座,臉上帶上淡淡笑意跟屋內人目光交流。他見清平師太臉『色』難看也不以為意,反正沒見過這脾氣火爆的師太什麼時候有過好臉『色』。

左氏兄弟心裡矛盾,如果要對丹『藥』的事情尋根究底勢必會影響李小白跟奔雷山莊的關係。但正像清平師太所說,丹『藥』之事事關重大必須要弄個清楚。

青牛派和鐵佛派以奔雷山莊馬首是瞻,他們關心的是能收到幾個弟子,至於丹『藥』的來源並不關心。兩個掌門都覺得何必管丹『藥』是哪裡來的,只要是真的不就行了。他兩人看看左氏兄弟,又看看李小白,默然不語。

清平師太目光嚴厲地望著李付和張奉兩人,希望他們能先開口探問丹『藥』來源。見他兩人對自己的眼『色』無動於衷,心裡有些窩火。

一時間會客廳內落針可聞,空氣中『蕩』漾著沉悶和尷尬的氣氛。

李小白端坐不動,卻是眼光八方,已注意到了各人的神『色』。他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真是怪了,為什麼都不說話了呢?難道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得面說嗎?那又何必把我請到會客廳來呢?再不說話,我就要說我的情報了。”

清平師太終於打破了廳內的沉寂,她望著左千雷道:“左盟主,丹『藥』之事重大,希望你能替大家問個究竟。”

李小白愕然,暗想究竟是什麼丹『藥』的事。揣測片刻,心裡一驚,此事難道很自己門派有關嗎?再想方才各人的神『色』,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如果真是自己推測的這樣,那可得先編好一套說辭應付。

他迅速地觀察了廳內幾人,烏黑的眼珠子滴溜一轉,辭上心頭。

左千光沉『吟』片刻,目光溫和地望著李小白道:“李少俠,你今次來也真是巧了。青牛和鐵佛兩家因為丹『藥』起了不小的爭端來到這裡請求公斷,問及丹『藥』來源,竟然是從一個流動丹『藥』販子手裡買的。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丹『藥』販子所售的丹『藥』竟然都是真的。”

他先陳述了事情來由,頓了一下續道:“丹『藥』對我們習武之人的重要作用已無需多說,又加上各門派的丹『藥』都產量不多,所以丹『藥』更是貴重。正因為此,各門派一項把自己的丹『藥』看得極重,有些甚至是作為鎮派聖『藥』來對待。”

聽到此處,李小白已經幾乎斷定丹『藥』的事情跟自己門派有關,肯定跟峨眉派也有關。鍾昊是怎麼弄的,已經交代過他不要把丹『藥』賣往原產地去,今天還是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他明白了左千雷拖著節奏說話,言語間似乎是對他有所暗示,心裡不禁有些感激。

李小白自信從容地笑著望一眼清平師太,又望著左千雷道:“竟然會有這種事?那丹『藥』販子可抓到了沒有?”

“那個青年滑得很,身上又有不低的功夫,沒能把他給抓回來,不過搶到了他身上的丹『藥』。”左千光『插』話道。

李小白心裡鬆口氣,若是丹『藥』販子被抓到,順藤『摸』瓜之下也許很快就會查到自己門派的頭上。他嘆口氣道:“沒抓到那真是可惜了。”

清平師忽然沉聲道:“李少俠,你們太一究竟跟那丹『藥』販子有沒有關係?”面『色』不善地盯著李小白。

李小白愕然道:“師太何出此言?我們太一怎麼會跟丹『藥』販子扯上什麼關係呢?!”

清平師太冷質問道:“那我來問你,那丹『藥』販子為什麼會有我峨眉派的九花玉『露』丸?”

李小白打個哈哈,奇道:“師太的話真是奇怪,我們會知道他怎麼會有貴派的聖『藥』呢?”“聖『藥』”兩字拖著長音,語氣加重,流『露』出輕視之意。

啪的一聲,清平師太拍案而起,冷目『逼』視著李小白,怒氣衝衝地道:“九花玉『露』丸是我峨眉派的聖『藥』,豈容你出言相輕?”

李小白淡定地笑了笑,道:“師太,我剛才的話跟你的前半句一樣,何來相輕的話呢。您消消氣,氣大傷身啊!”

換做一般人,在清平師太這種天字境武者的『逼』視威壓之下,肯定就要慫了,哪還有勇氣抖機靈。但李小白本就是個不怕死的主兒,又因修煉了精神大法而精神力強悍之極。清平師太的精神威壓如同隔靴搔癢一樣,對他絲毫不起作用。

清平師太右手五指用力彎曲,額頭暴出青筋,怒氣騰騰地瞪視李小白片刻,冷哼一聲,迴歸座位。她自恃是前輩高人,不能在眾人面前再失風範。

李付和張奉兩人心中佩服李小白的勇氣和機智,向他投去欽佩的目光。左千光心裡偷笑,不禁也佩服李小白的機智和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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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平師太目光壓力之下,左千雷又望著李小白問道:“李少俠,丹『藥』之事誰也不能斷定就跟你們太一有關。但細想之下,整個武林中也只有你能變戲法似的變出其他門派的丹『藥』,所以還請誠懇地告訴我們,丹『藥』之事是否跟你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