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澤在隱秘的屋子裡熬了一個通宵加一個白天,終於完成了精心設計的機關城總圖,然後透過地下密道把機關城真的總圖換掉。相關人員隱埋伏在密室當中,就等墨玉麒麟盜圖時候將其擒拿。

這邊佈置停當,議事廳附近的守衛弟子開始故意散佈訊息,引誘墨玉麒麟去盜圖。

寒夜之下,議事廳廊住上的成排的風燈隨風晃動,發出輕微的撞擊聲。正是夜深時候,幾個墨家聚在一起,打著哈欠低聲說話。

“王師兄,你說我們守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個年輕弟子皺眉問道。

“什麼時候把『奸』細抓出來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一人沉聲道。

有人嘆道:“都快兩天了,我們連個『奸』細的影子都沒有見到,說不定人早就離開了機關城。”

王師兄斷然道:“絕不可能,我們機關城的防守滴水不漏,後來又再次增強守衛,任憑是誰,就算是『插』翅也難飛出去。”

其他幾人神『色』凜然片刻,開始隨聲附和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擔心的道:“王師兄,你說潛入的『奸』細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王師兄不屑地哼了一聲,恨恨地道:“『奸』細一定是守在機關城外面的敵人派進來的,他們久攻不下,派人潛進來一定是為了……,”說道這裡忽然停住話,轉身四望,才壓低聲音道:“一定是為來偷我們機關城的總圖。”

其他幾人聞聲都是一驚,有人低聲道:“機關城的總圖是我們的命脈,要是被偷走了,豈不是就很危險樂,哎…”

“你嘆什麼氣!”王師兄以教訓的口吻道,又壓低嗓門道:“總圖收藏在我們最安的地方,由大長老親自保管,怎麼可能被人偷走呢。”

“王師兄說得是,我們是瞎『操』心了。”

幾人正說話間,機關城北面急促的警鐘聲劃破黑夜的寂靜。防守弟子仰頭向北望去,都緊張了起來。

很快地,有一隻機關鳥慌忙地降在中央水池旁的空地。

有人忙問道:“師兄,北面怎麼了?”

從鳥中跳下來的弟子神『色』凝重地道:“有人在北面偷襲我們。”說著急匆匆地往議事廳奔去。

議事廳中,墨鎏和墨川澤坐鎮其中,等著廳各處傳來的訊息。

那弟子慌張報告道:“啟稟鉅子和長老,機關城北面有敵人偷襲,已經突破了我們的外圍防線。”

墨鎏驚愕道:“怎麼會?機關城的防守固如銅牆鐵通,怎麼會被敵人攻破呢?”

墨川澤沉『吟』片刻,憤然道:“一定是公輸家的人從旁協助,否則絕無可能。公輸老賊難道已經投靠朝廷了嗎?”

墨鎏神『色』凝重地望著墨川澤,道:“澤叔,我們是否要改變一下機關城的機關分佈?”

墨川澤脫口道:“很有必有。我這就把機關城總圖拿出來研究一下。”說著大步流星地朝議事廳西面去了。

軋軋聲響中,被開啟複雜機關的密室大門緩緩開啟。墨川澤一個閃身進入密室,隨即摳下密室內的機關,鋼鐵鑄造的密室門嘭地一聲迅速地關上了,這前後不超過五個鼻息時間。

密室內燈火亮如白晝,墨川澤徑直來到攤放機關城總圖的那個長几。機關城總圖是一個一丈多長,兩尺來寬的絹帛,上面顯示著機關城內外詳細的地形和機關分佈情況。

墨川澤在幾前佇立,低頭忘了總圖片刻,正要俯身去把總圖捲起。

忽然,一陣詭異的陰風襲來,把總圖捲了起來。

墨川澤大喝一聲:“什麼人?”聲如雷鳴般在密室中震『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