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眼珠一轉,已經有了主意。他對白潤澤說道:“師叔,不知你門下被這崔無庸打傷弟子的傷情如何了?”

白潤澤嘆息道:“那弟子重傷在床已有三日了,用了許多療傷『藥』,也遍請城中的知名郎中,至今仍是不見起『色』。”

李小白啊了一聲,以示關切之意。

在場的白河派弟子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用充滿恨意的目光望著崔無庸。崔無庸昂首而立,索『性』把眼也閉上了,看起來毫無悔過之意。

“惡賊,你休要張狂,我現在就砍了你。”李小白轉身一看,白盛濤已經提著長刀,殺氣騰騰地向崔無庸跨步過去。

“濤兒,莫要衝動!”白潤澤喝止道。

白盛濤停了一下步子,把長刀倒懸過來,走到崔無庸的面前,往他身上踹了一腳,心中的憤恨才稍稍緩解。

李小白趕忙說道:“師叔,我打包票能治好令徒的傷。咱們救人要緊,至於懲治崔無庸的事情可以先緩緩。”

白潤澤哦了一聲,微皺眉道:“賢侄真有法子?”語氣裡帶著懷疑。畢竟李小白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受傷的弟子,就算是再厲害醫生,救人也要先見到傷病者才能下『藥』。但聽李小白語氣又那麼肯定,他心裡也是有些驚喜。

“師叔有所不知,我自幼熟讀醫術『藥』典,又跟師父曾經去『藥』王谷做過客,受過孫『藥』王的指點,對咱們習武之人常見的傷病還是有些辦法的。”李小白脫口成慌道,語氣十分自然,說得比真的都真。

白潤澤點頭笑道:“原來賢侄是深藏不『露』,還有如此的本事,快跟我來。”說著便領著李小白去找那個受傷的弟子。李小白就知道把孫『藥』王這位神仙一般的『藥』道人物搬出來一定管用。白河派弟子一部分無比欣喜的跟著同去,另一部分把崔無庸押了下去。

李小白在弟子寢室中見到了那個受傷的弟子,看他面『色』晦暗發黃,眼眶發黑,眼窩凹陷,一個健壯的漢子也只剩下了半條命。他大略問了一下這弟子是怎麼受的傷,然後一副學究氣地給他把了脈,發覺他脈像有若遊絲一般,時有時無,典型地內傷未愈的症狀,那些皮外的刀傷都是其次。這弟子好不了,不是被誤診了,而是先前的『藥』不管用。像他這麼重的內傷,非要用玄級以上的丹『藥』醫治才行。

李小白這看病的本事都是無師自通地從峨眉派的藏書和系統中的醫術『藥』典中學的,他以前是空有一肚子的理論,還從來沒有實踐過,這次算是練了把手。

李小白診斷完,當即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瓷瓶,道:“師叔,這裡面有十粒玄級『藥』王療傷復元丹,一日三粒,半日後這位師兄便能下床,三日左右便能康復了。”

白潤澤覺得喜從天降,竟然得到了如此珍貴的療傷丹『藥』,這種要他們白河派都沒有。他是知道『藥』王谷丹『藥』的『藥』效,李小白說得就算是誇張了些,但一定會『藥』到病除。

白潤澤當即命弟子端來溫水,給那受傷的弟子餵了一粒療傷復元丹。就在屋裡說話的功夫,那弟子的臉『色』已經有了改善。

白潤澤激動地拉著李小白的手,道:“賢侄少年英才,醫者仁心,將來在江湖中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李小白心裡得意洋洋,嘴上卻謙虛了起來。

經過李小白贈『藥』救人一事,白家父子對李小白又熱情了幾分,白河派的弟子都對李小白另眼相看。原先都覺得他年紀輕輕的,不見得有什麼本事,這下全都改變了看法,有的甚至對他仰慕了起來,言語舉止無比的周到客氣。

李小白假意說要離開,白潤澤拉著說什麼不放,白河派上下把他奉為貴賓一樣招待,每頓都有豐盛的飯菜,水果和點心。到了晚上更是大擺酒席,弄得跟過節一樣隆重,還請來了城裡知名的戲班子來唱戲。李小白再三說不要這麼客氣,但拗不過白家的熱情,索『性』就放開了好好的享受一把。這日子跟太一道派相比可真是滋潤多了。李小白其實知道白潤澤的心理,是想看著受傷的弟子徹底好了再放他走。

三日後,那受傷的弟子果然好了起來,又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白河派重新提起來懲處崔無庸的事情來。

經過了一番商議,白潤澤最終決定不能輕易放了崔無庸。他既然想跟白河派弟子大戰幾百回合,那就如他的意。

第四日一早,崔無庸被十幾個弟子帶到了白河派廣闊的演武場中。

李小白看崔無庸精神抖擻,臉上的傷也消退了,只是神情依舊冷傲。他哼哼哼冷笑幾聲,望著白潤澤道:“你們早就該帶我來這裡,痛痛快快地幹一場,也免得浪費你家幾天糧食。”崔無庸雖然被關押起來,但白河派卻沒有讓他餓肚子,這點還是很有人道精神。

白潤澤笑道:“現在也不遲,請上場吧!”

崔無庸哼了一聲,昂首闊步的走到眾人圍成的圈子裡面,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氣勢『逼』人地道:“誰先來!”他知道自己深陷白河派中,今天的架勢不打一場無論如何也是走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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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人恨恨地道:“我先來!”眾人一看,是那剛剛康復過來的弟子。白潤澤擺擺手讓他回去。

“我來!”一個人高馬大,面相端正的弟子走出了人群,是白潤澤門下排名第六的弟子董虎。

“董虎,你要力量而行!”白潤澤叮囑道。崔無庸好歹是人榜的武者,有人酉境的修為,比董虎的修為高了不少的境界。安排這次武鬥,白潤澤一方面是為了找回面子,也為了讓弟子們得到歷練。

董虎點點頭,大跨步地走到崔無庸的身前。

兩人的武鬥立即開始,各自用出了一套拳法。白河派的武功源自少林,董虎用的是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中的大摔碑手,而崔無庸使的是一套霹靂拳。

崔無庸只守不攻,在董虎剛猛的大摔碑手下游刃有餘,不管董虎如何推掌翻掌,連連猛攻,始終連崔無庸的衣角都碰不到。

董虎竭力想證明自己,但遲遲不能得手,又被崔無庸看不起人的態度激得滿肚子火氣,他忽然怒道:“你有膽子放馬攻過來,別躲躲閃閃的!”

崔無庸嘿嘿一笑,道:“如你的意!”一語說完,轟出了霹靂般迅猛的一拳,穿過董虎雙拳的攔擊,直擊在他的胸膛上,把他擊得噔噔噔練腿了四五步,臉『色』立刻紅漲了起來。

董虎怒吼一聲,立刻向前衝去,又跟崔無庸纏鬥在一起,還未走到五招,又被崔無庸一拳轟得連連倒退,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董虎羞憤難當,憋得滿臉通紅,叫著又向前衝去,卻被白潤澤叫住,點了另一名弟子上場。白潤澤和李小白都看得出來,崔無庸兩次都收下留情,董虎跟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第二上場的是白河派排名第四的弟子賀青雲,同樣用大摔碑手對戰崔無庸的霹靂拳。賀青雲一出手就能看出來他比董虎的功力要強很多,不僅步法有度,而且大摔碑手用得更是威猛,靈活『性』和爆發力都比董虎強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