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去嗎?”

收回目光,封祁漠道:“不用!開車!”

路邊,發洩的哭了很久,第一次,一諾真的覺得累了,非常非常的淚。帶著一身的髒汙,她去了墓園,在父親的墓碑前呆坐了半天,而後才頂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去買了套衣服,節省時間地在就近的賓館洗了個澡、換了下,而後又開車去了拘留所。

原本想要再去探視下蘇陽,再溝通下案情,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一抹長髮飄飄的身影抹著淚從門口走出,身上髒臭的味道猶在,瞬間,一諾想要推車門的手再度收了回來,剛剛止住的淚唰得一下又湧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昧著良心受這種委屈?’

不停地抹著淚,一諾心底擠壓多年的情緒卻一併爆發了出來:“不許哭!不許哭!葉一諾,你td的哭什麼?你哭瞎了,能改變什麼?誰又會領情?”

抬手,一諾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最後一次!說了最後一次了!你為什麼還要哭?”

心頭的委屈排山倒海地湧了上來,這五年冷漠以對的點點滴滴,探監桌上那一雙緊握的手,他的冷言譏諷,她的莫名壓力,他的柔情體貼…一個個零散的畫面交織著在她腦海炸開了鍋,第一次,她累得有種想死的感覺:

‘狼,是養不熟的!葉一諾,別再賤了,你再愛、付出再多,有什麼用?多大的恩情,葉家二十年的做牛做馬,也該還清了!你的丈夫,從來就沒愛過你!你為他奔波委屈、受盡調戲的時候,他卻正在擔心、心疼另一個女人…’

發動車子,一諾直接調轉了車頭。

而後接連的幾天,一諾便做了兩手準備,上午研究官司,下午就去原告家屬那裡,或是幫忙,或是遊說,不管要不要,她總會買上一些日用品,哪怕最後全都被用來砸了自己,潛意識裡,她是希望官司可以和解的。

經過幾天的努力,家屬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許是被她磨得沒脾性了,除了偶爾白她兩眼、罵她兩句,倒也沒再趕她、打她,最後,一諾才得知,家屬也不是不願意和解,只是條件不是錢,而是明媒正娶,媒體法院做證。

這樣的條件,不用問,她也知道,蘇家不會答應的!且不說門不當戶不對,單是面子上,就不可能接受!

日子一天天過去,開庭在即,一諾卻陷入了兩難。若是開庭,她並沒有把握,因為目前掌握的證據什麼都說明不了,蘇陽是夜店的常客,而那天,他來來回回出去過幾次,偏偏夜店還有後門,監控就一個,還壞了,也找不到那個女人進出的監控,而蘇陽自己還喝得半醉,空口白話是沒人會相信的,而原告卻有被他侵犯的醫院診斷報告!

證據不利,一諾也一籌莫展,再不行,就只能想辦法——拖。這天,她便又跟婆婆說了下,想再請秦局吃個飯,探下口風!

另一邊,封祁漠很快便收到了訊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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