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江昱打來的,說是幾個朋友約著聚聚。

正煩悶到不行,封祁漠便沒有拒絕,掛了電話,轉身再度往電梯口走去,剛踏出,就見一諾顛簸著,追著黃之芝消失在一側的偏門方向。

她真是來找她的?

原本以為這只是她推脫的一個藉口,這一刻,看著她可憐兮兮、一副低姿態地追在另一個女人身後,封祁漠竟覺得十分礙眼,心裡更是五味陳雜,百般不是滋味。

呆站了片刻,才往另一邊的停車場走去。

奢華的轎車剛剛拐出,同樣的一幕再度闖入眼簾,不自覺地,封祁漠就放緩了速度。

一側的人行道上,女人已經揚長而去,一諾一手提著裙襬,一手拎著一隻鞋子,半顛簸地往回走著,沮喪的身影十分的狼狽,卻一樣美麗的惹人注目,讓人心憐。

路口處,封祁漠已經踩下了剎車,一直望著後視鏡中的藍點直至消失不見,握著方向盤,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輕而易舉地總能勾動他的心思?為什麼對她,他就不能視而不見呢?’

再次發動車子,封祁漠卻是快速地踩下了油門。

那天之後,封祁漠的情緒越發低落了。因為近乎天天晚上失眠、輾轉,他的心情也顯得格外糟糕,經常辦公室裡也是按捺不住地一通邪火。

這天,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他就覺得頭昏腦漲地厲害。

坐下,便按下了手邊的座機:“呂秘書,煮杯咖啡送進來!半勺奶半份糖!”

剛坐下沒一會兒,江昱便拿了檔案進來,一進門,就見他揉著腦門,似乎十分疲累:

“怎麼了?不舒服嗎?看你沒精打采的,臉色也不太好!”

“沒事,可能壓力太大了,有點失眠!”

搖了下頭,封祁漠自己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可能是太久沒有過女人了,自從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後,他就跟破戒的和尚一般,明顯上癮,到了晚上就心癢,以前,游泳回來他都能一覺到天亮,現在,他基本睡兩個小時就醒。他也不是沒試過去找別的女人,可邪門地,那些女人,個個俗不可耐就算了,渾身上下沒一點能讓他願意下手的,當真是連她一個手指都比不上,各種感覺都差遠了,搞得他最後總是莫名火大,各種噁心想吐,兩三次後,他也懶得再浪費錢了!

接連幾天了。回到家,一安靜下來,他就跟中邪了一般,滿腦子全是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想到她,他就煩躁到不行。

原以為冷淡個幾天、強壓個幾天,習慣下就好了,可最近,他竟被時不時竄出的回憶折磨得難受。越是想忘掉她,滿腦子裡全是她!

連辦公室裡,想休息下,看到床,腦海中映現的就是她踢掉鞋子、在上面翻滾的畫面,也不知道她給自己下了什麼蠱,封祁漠只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女人折磨瘋了。

見狀,江昱卻忍不住捂唇輕笑了下:“我看你啊!不是壓力大,是寂寞過頭了,開葷,收不住了吧!”

想起前些日子跟他最近的天淵之別,江昱大約也猜到了些什麼,他這個人,做什麼事,都太嚴謹、太剋制了!

三年前,他也交過女朋友,不到一個周,他就嫌煩,把人甩了!給他找個女人放鬆下,他不是嫌髒就是嫌無趣,終歸,他其實就是沒有再遇到合心的人!或者說,他心底的遺憾,已經沒有女人能取代了!

像是這次的葉一諾,已經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了!平心而論,他喜歡的型別,跟葉一諾,該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加上她太過特殊的身份,按理說,他最不可能沾的女人,就是她才是!可奇怪地,他對她,明顯不同,似乎很對眼!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是緣還是孽!

抬眸,封祁漠沒有接話,心裡,多少有些抗拒。

“自討苦吃!你何必呢?你是單身,又沒人逼著你、管著你,交幾個女朋友,對你封大總裁來說,還是事兒?順其自然吧!要是傳出去,你封大總裁為了女人消得人憔悴,不知道會笑死多少人?”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只覺得自己誤交損友,抽過資料,封祁漠龍鳳飛舞地簽著大名:道理,他都明白,要是事情這麼容易解決,他還煩什麼?

此時,秘書煮了咖啡進來,封祁漠抿了一口,剛剛平了下的心氣又煩躁了起來:“太甜了!重泡!”

火大的桑音嚇得秘書都一愣,端著咖啡杯轉身快速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端了一杯咖啡進來,剛一觸到,封祁漠的火就按不住了:

“你怎麼煮的?這是咖啡?又涼又甜!不是說了半勺奶半份糖!”

還不如她第一次煮的好喝!想起一諾,封祁漠的臉色就更差了!

“我再去煮~”

以前的咖啡都是這麼煮的,封祁漠突然一有意見,秘書直接就慌了手腳,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一邊,江昱是看出來了,某人又在發邪火了!

“呂秘書!煮杯咖啡,糖奶都先別加,記得用熱水多趟會兒杯子,留著讓總裁自己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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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江特助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