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及時將至,廳裡,正招呼著朋友說著話,管家突然匆匆走了過來,附耳在封祁漠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說什麼?”

臉色丕變,轉身,封祁漠道:“抱歉,失陪一下!”

隨即,便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

出了宴會廳,封祁漠的嗓音都涔涔冒著火:“怎麼回事?新娘子怎麼會不見了?”

“這個,原本都很正常,說是不舒服想休息下…就把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了,然後再有人進去,就發現,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嗎?”

怒吼一聲,封祁漠心裡也不免窩火:這些天,她都這麼聽話乖巧,不會就是為了今天故意擺他一道吧!

他們都領證了!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她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說話間,一行人也抵達了化妝室,封祁漠一進門,就見幾名工作人員都瑟瑟縮縮地低頭站在一邊,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群廢物!我請你們來,吃乾飯的?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們最後看到她是什麼時候?”

“先生,我們幫小姐化好妝,就各自出去忙了,我再回來的時候,見小姐好像很緊張,站在床前,還在屋裡走,還寬慰了她幾句,然後她說想安靜下,我就出去了…再回來,屋裡就沒人了!大概有十幾分鍾了”

“我最後一次見小姐,是進來拿包,小姐很正常!”

“我們兩個一直在隔壁屋裡打點檢查禮服…”

“行了!”

一聽全是些沒用的話,封祁漠也是莫名火大:

“安排人去門口保安處問問,現在開始,出去的人嚴查,你,去把酒店的監控全部調出來!劉叔,宴會廳,你跟慕肆先去招呼下,先別洩露風聲,婚禮先延遲半小時,叫江昱過來!”

“是!”

很快地,江昱跟兩個朋友便帶著人趕到了監控室,而另一邊,去詢問保全的人也打了電話過來:

“少爺,他們說這半個小時,有年輕女子開車出去過。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夫人!”

“嗯,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嚴守門口!”

結束通話電話,封祁漠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一邊,已經知道了大概,江昱便直接出聲道:

“你別急,時間這麼短,應該走不遠!或許還在酒店也說不定!我已經讓龍翼把附近手下的人都調過來了,酒店,我也吩咐人各層守住,嚴查了!一有訊息,他們會立刻回稟!再說,就算真出去了,只要確定位置,很快都會有人趕過去!只是,這事,怎麼感覺這麼蹊蹺?”

江昱一嘀咕。封祁漠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嗯,先看監控吧!”

最近雖然忙著婚禮的事兒,他們沒再黏膩,可昨晚,他們還睡在一張床上,而且,最近,他都是抱著她睡的,也沒見她有絲毫反常,不管是婚紗照,還是婚紗禮服的試穿,他都能感覺得出,她的態度,挺認真的,完全不像是有敷衍的架勢。

難道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松他的心房?包括每天晚上,即便他回來的玩,她睡得迷迷糊糊,他躺下,她就會往他懷中鑽,還總是明顯依賴地半抱著他入眠?

想起這茬,封祁漠心裡就跟什麼火藥似的!

暗暗發誓,找到她,非得好好給她個教訓不可!這女人,居然敢在大婚的時候放他鴿子?他是想讓他丟臉丟到全世界?會不會,她是身不由已、被人給帶走的?是蘇陽?或者凌子謙?再或者是某個不想看到他們成婚的人?

監控的畫面眼前掠過,封祁漠的念頭剛一生,一邊江昱突然喊道:“這個,會不會是她?”

畫面一個定格,一個像是帶著半片假髮、身著明顯不同套裙、走出房間的女人影像闖入眼簾,而且看她低垂著頭、明顯遮擋、貼牆的架勢,的確是有些鬼鬼祟祟的!

因為是從上方拍的,又是女人的影像,而且頭上明顯別了一個像是造型用的幾片假髮的組合,遮遮掩掩地,第一直覺,封祁漠也主觀認定就是她!

幻想突然破碎,瞬間拳頭果然都攥得咯咯直響:‘原來她是自己跑的?她是主動離開的!這個該死的女人!’

“查!”

字齒縫裡蹦出幾個字,封祁漠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了,心裡暗暗決定,這次抓到她,非弄跟鐵鏈拴死她,馴得她心服口服不可!他們兩個可是合法的夫妻,她居然還敢給他來這手?她是放不下那個渣渣前夫,還是捨不得那個沒膽的窩囊廢?讓他查出是誰,他第一個弄死他!

一行人一通忙活,最後卻像是大海撈針,因為這個女人的影像在一個樓梯口的死角消失了,而且,因為看不清容貌,衣服又可能換了。也的確有年輕女人出了酒店,一時間,陷入了死局,即便是身邊熟絡的人,都不能從出口的影像確定哪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