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病,暖暖拖拖拉拉三日才見好,可身上還是有些無力。

大夫也來看了,說是各學子幾乎一樣。

這一張一弛,又受了些風寒,邪寒入體,才會發熱。

蔡毅身子好了,從屋裡出來,看到暖暖坐在葡萄藤下,三兩步走了過去。

“可算是考完了,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這回若是沒中,都對不住我這九天受過的苦!”

暖暖點頭附和道:“確實,這回要是沒中,下回還得遭罪……真是折騰人。”

陳玉蘭聽了一耳朵,誰說不是呢?

這考試的人受罪,他們這些等著的人也焦心。

這罪,可真不是人受的。

——

這日,福林酒樓的管事來了,說是要跟暖暖說一說今年省城福林酒樓的收益。

暖暖讓小廝福壽帶他們進來,省城的福林酒樓掌櫃姓張。

張掌櫃是一個面容和藹且胖乎乎的中年人。

“見過陳秀才。”

暖暖點點頭請張掌櫃坐下。

“張掌櫃客氣了,請。”

張掌櫃拱了拱手,在下手坐了。

“小人聽聞陳秀才來參加秋闈,正好在省城,之前不敢打擾,又聽到陳秀才病了,特來看望。”

頓了頓,又說:“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將今年的賬目給您過目一下。”

暖暖接過賬本翻看了一下。

這古代記賬都是用的繁體字,筆畫繁雜不說,看著還眼暈,更不容易計算。

暖暖揉了揉太陽穴,想著等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得把阿拉伯數字推行一下。

實在不行,把簡筆漢字弄出來也行啊。

要不然看起來可真麻煩。

尤其是看賬本的時候。

暖暖點了點頭,將賬本又交給張掌櫃。

張掌櫃說:“若是沒有問題,還請陳秀才點一下今年的紅利。”

暖暖疑惑,“這還沒有到年底……”

張掌櫃說:“是我們東家安排的。東家說,陳秀才在省城參加鄉試,說不準會買些東西。出門又不便於帶太多銀錢。讓小的先將今年的紅利拿來,陳秀才先使著。”